,却是无与伦比的无奈。
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他怎么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就在三人欢欢喜喜的玩乐之时,青城的太子府内。
花亦之自回府时起便将自己关回了房间,打了一大桶水,尔后静静的泡在水中,双目空洞无神。
露在水外的嫩肤上满是牙印与吻痕,水下的手腕上也是红了一圈,仅一眼便能看出她方才经历了什么。
双眸垂下,一滴泪水轻轻滑落,尔后闭眸缓缓滑入水中。
那飘浮着玫瑰花瓣的温水缓缓吞噬了她的肩膀,脖子,然后下巴。
她闭上气息,将整个身子都藏了进去,乌黑的长发飘在水上,她双拳紧握,忽儿冲出水面,尔后猛然睁眼。
脸上的水也不知是不是泪水,只知那双眸里,充满了绝望。
粘满花瓣的俏脸,与那湿成一片的长发,无不充满了诡异的绝望。
她好似像来便是这般淡然,又好似难得会这般淡然。
眸里闪过丝丝精光之时,她抬腿便出了那诺大的木桶,只一步步的走到了床边。
这一瞬间,她太淡然了,淡然到让人只一眼便浑身发僵。
她如平常般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尔后也不管头发是不是还在滴水,便躺回了床上,湿透了床单与那略高的睡枕。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着,她闭上双眸,不言不语。
却是耳边仍旧回荡着皇甫晨的那么一句话。
“亦之,若有日他皇甫月泽败了,我便定然风光娶你回来。”
她伸手握住耳朵,忽儿含泪而笑,却又听他再次说道:“关于那个柳千千,她一定不会活着回来的。”
她嫣然一笑,忽儿哈哈大笑,就那么躺在床上缩起了身子,不停的笑着,绝望的笑着,好似歇斯底里极了。
于是便伸手抚上了自己的俏脸,她猛然睁眼,“她该死!但皇甫晨,你更该死!”
待她柳千千香消玉殒之时,便是他皇甫晨毫无利用价值之时!
到了那时,若他敢伤害皇甫月泽半分,她花亦之,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月明风清,万家灯火苍茫。
曲县之内,柳千千三人难得放松了些许一般,在曲县的大街小巷之内不停玩乐着。
而曲县的县衙之内,戴着人皮面具的叶儿一脸享受着躺在院中的坐椅之上,一边看着上方的明月,一边吃着丫鬟喂来的水果,可畏好不潇洒快活。
倒是尤火顶着皇甫月泽的身份有模有样的同新来的县令询问着县内的一切。
只惜那人新来的县令似乎也没什么能耐,除了说一些“县内百姓安居乐业”云云,并没有提及任何“青楼”与“失踪女子”的字眼。
尤火惆怅,好在有柳千千的“调包”之计,否则这般明面上,除了吃喝玩乐,其余当真什么事也查不出来。
却是院侧的墙上,一位少年面色淡然的立于上方,双眸微微眯起,只不停的打量着院中的那个女子。
这个柳千千,与他上次所见的那个当真相差太大了些,她这是在玩什么?
他的两侧,一男一女双手位后,同是一脸疑惑的打量着院中的女子。
而那一男一女的模样甚是眼熟,只一眼便能认出,他们二人便是那日华衣坊旁出现的两位。
便见男子微微低首着道:“少主,不如此时就将那个女人杀了?”
被唤“少主”的沐绝挑眉,眸里闪过丝丝精光,却是轻声着道:“再等等吧,先看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女子神色微凉,“可是少主,您昨日不是与那个仙梦的三皇子达成共识了吗?他会帮着咱们开路,就如这次安排下来的县令都是他的人,想来咱们能将那么多女子快速转移到各乡各镇,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顿了顿,她又再次道:“即是如此,那咱们也该帮他杀了柳千千与皇甫月泽才是。”
沐绝不露声色打量了几眼不远处的女子,却是诡谲一笑,“杀是自然要杀,只不过不是帮他皇甫晨杀,据我所知,昔日那无仇帮便与他合作过吧?但结果呢?人家一落难,他马上便与之扯清了所有关系,这次与我们合作,自然也仅仅只是互惠互利罢了,指望他能真的帮我们什么吗?异想天开!”
话落之时,一旁的男子忽儿冷冷一哼,同时又略带高傲着道:“就是了,咱们也不必怎的刻意帮他什么,他要两个人的命,我们要的是族里的人能继续在各国肆意,所以一定不能让这仙梦将我等怎的了,若是有了他仙梦起头,日后其它国家,定然也会反抗起来的。”
沐绝仍旧目不斜视的望着院中,尔后缓缓着道:“话是这么说,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柳千千与皇甫月泽有何差错,怕是这仙梦的皇上,会直接摊开的对付我柒水,惹急了他们,我们的处境也定然会十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