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尔后又摇了摇手中的白扇,“我说泽兄,即是你那般在意人家的安危,昨日便该自己去找她嘛,顺便将自己的心思说上一说,她恋你多年,若是听到你亲口说,定是乐呵极了,没准还会让你快些娶她呢。”
皇甫月泽面色微僵,心中忽儿思绪万千,拿起桌上的毛笔便写下了两行字,同时在字旁细细作画,心中泛起丝丝酸楚。
她不喜欢他了,便也早就不是昔日那个死活赖着他的人儿了。
更不是那个成日说着要嫁给他的人儿了。
那般明白的话语,聪明如他,骄傲亦如他,便也听的明白,便也不好再去纠缠她什么。
毕竟他这般性子的人,柔声细语的说话,已是难中之难,低声下气的求一个女子什么的,当真做不出来。
于是便长长一叹,“现儿也无心谈起那件事了,顺其自然吧。”
一旁的泡泡目不斜视的望着他笔下的字画,却是丝丝洒脱着道:“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向来简单的紧,却偏偏总是被人们弄的又杂又乱,其实喜欢便去追,不喜欢便躲着,当真不必顾及太多。”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你以往躲她的时候,可比现儿积极多啦……”
皇甫月泽的手轻轻一顿,笔下划过的,却是乌黑的长发,便听他道:“还是先顺其自然吧,不说了,此次我与她去曲县,定然会在那儿呆上一些时日,如此这般,这边的事便又要麻烦你帮忙顾着了。”
说着,他放下笔,轻轻吹了吹落笔的位置。
上官泡泡缓缓起身,“泽兄说的什么话?时至今日,我们早已不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了,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还需谈何麻烦?”
皇甫月泽莞尔一笑,“你倒是仍旧洒脱。”
话落,他拿着手中刚刚完成的字画便走到了一旁的书架旁边,同时将它轻轻挂到了架子旁的木头上,又道:“对了,那个挽歌……”
“放心吧,虽然我与他不是太熟,但他即是你的好友,我便自是会护着他一些的。”
上官泡泡浅声而道,说完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张字画,尔后低首沉思。
皇甫月泽只是一脸淡然地拍了拍手,这才满意地望向了他,“如此,当真是多谢了。”
上官泡泡轻轻合起白扇,同时略带轻狂着道:“你再谢,呆会我那小伙伴可是该等急了”
听及此,皇甫月泽面色一僵,忽儿便急切的走到了门边,开门的同时,更是快速道:“那我便先走了,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
上官泡泡略带耍笑的扬了扬唇角,“快些去吧,当真是墨迹的紧。”
话落,他忽儿又转眸细细打量了眼那看似简单粗糙的画与两行字。
画中,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然而女子双眸紧闭,神色淡然,好似熟睡了一般,眉宇之间,更是让人熟悉极了。
就好像是,小伙伴?
他神色微惊,这才细细看了眼那两行字。
霎时间,眉头一蹙,心头之上却是泛起丝丝欣慰。
“此生回眸相望,一曲未终,莫让人离散。浮生佳人若忘,一世繁华,如是尘埃下。”
若是这般,当真不如不望。
放手去追吧。
思及此,心中略微苦涩涌上,竟是不知为何……
太子府外,皇甫月泽刚要上马车花亦之便急匆匆的赶了出来,“殿下,妾身也要同您一块儿去。”
皇甫月泽的眸里忽儿闪过丝丝不耐烦之色,却是还是淡然着道:“外边危险,你一女子还是留在家中为好。”
花亦之的眸里闪过丝丝不甘,又快速冲到了他的身旁,抓着他的手道:“可是千千姐姐不都去了吗?她可以去,妾身为何就不能了?”
皇甫月泽蹙了蹙眉,将她的手轻轻拿开,这才缓缓着道:“她是父皇点名要同我一起去调查的人,自然是该同我一同前去了。”
花亦之略微嫉妒的咬了咬下唇,忽儿哀怨着道:“当真如此吗?近日来,妾身一直听说你对她好过了头,妾身倒是不介意殿下日后娶她回来,可她残花败柳……”
说着,她又若带深意的看了眼他阴沉沉的俊脸,唇角微扬之际,又快速说道:“其实妾身从来都不觉得千千姐姐与殿下越发亲密有何不好,可妾身听闻,她在家中时,不仅将男子藏闺房,还与之搂搂抱抱。”
皇甫月泽的面色越发阴沉,却是又听她接着说道:“就如昨日,她也不过被雨淋了下,便穿着挽歌公子的衣裳出来了,前边还与挽歌公子不知做了何等事情,后边便将您拉进了更衣间卿卿我我,委实是水性杨花了些,如此这般,妾身怕您会被玩弄了真心啊……”
“你倒是十分关心她的一举一动,不过本太子心中想什么,或与谁亲近,似乎并不需要与你禀报吧?再者说,亦之,你何时也学会了嚼舌根这种毫无风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