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面处,还有一个石门,方才尤火就是进了那扇门,想来皇甫月泽应该就在那里边了。
正想着,忽儿一个人影冲出,下一秒,便见皇甫月泽笑脸盈盈的冲她招了招手,“千千,过来吧。”
柳千千略微不习惯的点了点头,抬步便走了过去,同时皇甫月泽也飞速走到了她的身旁,“你今日怎的有空过来?莫不是伤还未好便想去查曲县之事了?”
话落之时,他们三个缓缓走进石门,却是忽然之间,视觉一片明朗,原来这院子后边还有一个院子!
而且打理的还这般美妙,虽说这个院子极小,院旁边也仅仅只有两间房,但院子中央却是摆了一张十分光滑精巧的石桌,且石桌之上更是摆满了好酒小菜,瞧着甚是闲情的紧。
石桌旁是一棵十分壮大的桃树,但是此时并未开花,许是天气已经慢慢转凉的缘故,时不时的,还会有几片叶子落下,可畏好不悠闲。
便见石桌旁边,一位身着天蓝色衣服的男子拿着酒杯,只自顾自的品着杯中之酒。
柳千千只愣愣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我今日来……”
“先坐下吧,正好今日挽歌也在,你应该还没见过他吧?他可是名扬天下呢,前些日子多亏了他的生心草,现儿咱们不是该开始忙了吗?我便琢磨着好好陪他喝几杯,不然他日忙起来,便又难得能聚上一聚了。”皇甫月泽浅浅而笑,一边说着,拉起她的手便坐到了石凳之上。
看的出他今日心情不错,好似并没有受到昨天那事的影响一般,刚一坐下便为自己倒了杯酒。
尔后又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杯茶放到柳千千的跟前。
一切好似无比平常,却是让一旁的挽歌惊讶的眯了眯眸子,他们认识那般久,如今还是第一次瞧见皇甫月泽为一女子倒茶。
想以前的他那般骄傲,现儿竟是对一女子这般温柔,这个柳千千,当真不简单啊……
想着,他拿起酒杯便轻轻碰了一下柳千千的茶杯,“昨日礼待不周,千千小姐莫要见怪,今日有幸一起品酒,我便先干为敬了。”
说完,他淡然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柳千千略微尴尬的扯了下唇角,双手微颤,拿起茶杯同是一饮而尽,只道:“重伤在身,只能以茶代酒了,应当是挽歌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一旁的皇甫月泽微微一愣,“你们认识?”
想来挽歌认识柳千千倒还不难理解,但他记得,柳千千应该是第一次见他才对啊。
所谓“昨日”又是怎的回事?
挽歌莞尔,“昨日千千小姐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误将我认成了她的一个友人,想来也是误打误撞,留不得心。”
听及此,皇甫月泽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却是柳千千目光闪躲的微微低头,心中杂乱无章,为什么他会在这?
瞧见他,她根本就静不下心了。
她甚至怕自己将这架空的世界与原来的世界弄混,将这个不是他的他当成是他。
许是瞧见了她的不对劲,一旁的皇甫月泽蹙了蹙眉,忽地有些担心着道:“千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柳千千尴尬的摇了摇头,忽地腰上一痛,转眸便看见了站在她身后一脸不甘的艳水水,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做,正欲开口诉说,一旁的挽歌又洋装担心着道:“是不是伤还未好,累着了?”
话落,皇甫月泽忽地便站了起来,“千千,你的伤怎样了?当真还未好吗?”
柳千千只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习惯不了他的温柔,只道:“伤都没什么大碍了,”
话落之时,皇甫月泽这才缓缓坐下,同时暗暗地松了口气,“那便好……”
柳千千略带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同你说的。”
皇甫月泽微愣了愣,尔后忽儿自信一笑,“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来着。”
关于三个月后的重新订婚一事,他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她了。
原本还想着等事情办完之后再说,然而昨日竟是一夜未眠,还没让她欣喜若狂呢,他倒是先欢喜的不能自已了。
看来关于这种话,他是当真藏不住了,从未想过自己哪一天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同一个女子分享什么,更别说分享的还是订婚之事。
他一直举棋不定着,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想承认。
然而昨日他父皇同他说出要为他们赐婚那种话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以往的愤怒,而是兴奋,无法言语的兴奋,那种兴奋甚至将先前所有的畏畏缩缩都取而代之了。
所以他想,他大概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