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桃子,你退下。”花亦之缓缓开口,打断了桃子的话。
见此桃子慌忙低首,颤颤巍巍的退了下去。
尔后,花亦之又洋装温婉的上前了几步,望着他便道:“上官公子身为殿下的好友,本宫理应尊重着些,只是上官公子似乎管的过多了,本宫只是想让千千姐姐能走的安稳一些而已,你何必咒本宫去死呢?”
上官泡泡不语,却是虚弱的靠到了一旁的树上,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若不是他中了无色粉,此时哪能轮的到她冲他得意?
还“本宫”呢,真当自己是个娘娘了,想想先前他还替她说过话,心里便万分后悔,他之前应该劝皇甫月泽别娶她的。
娶了也行,最好一辈子也别理她,心也太毒了,之前将他小伙伴设计去青楼的事他还没找她算帐呢,现竟还敢在这关键时刻害她,果然是个毒妇!
似乎是瞧见他没说话,花亦之扬了扬唇角,又道:“想来上官公子定然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现儿千千姐姐危在旦夕,定然痛苦不堪,还是早些给她个解脱了吧?”
上官泡泡冷笑,“怎的可能不痛苦呢?先是给人设计去了青楼,好不容易被救出来了,又中了箭,这都算了吧,竟还有个明面上的好姐妹打着给她解脱的名义非要她去死,背地还琢磨着让她身败名裂,当真是苦不堪言。”
话落之时,花亦之与桃子均是面色大变,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心中更是涌起无数慌乱。
便见花亦之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上官公子说的话,本宫怎的听不懂了?”
“听不听的懂你心里头明白便好,反正我呢,不过区区江湖浪子,亦是无牵无挂,若是你再不走,呆会我会对泽兄说些什么,便自己也不知道了,可懂?”
云淡风轻的话语传出,花亦之霎时浑身一怔,于是双手紧紧而握,瞪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桃子,走!”
桃子低首,余光扫过那抹白衣,忽儿心中慌乱急了,跟着花亦之便快速走了出去。
瞧着那两个快速离去的背影,上官泡泡这才缓缓松了口气,额头之处渗出丝丝冷汗。
泽兄,你可得快些回来了。
否则这周边危机四伏,他又没了武功,还真不知能撑多久。
皇城之内。
皇甫月泽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宫之后,便快速赶去了挽歌所住的院子。
便见入院之时,一抹淡蓝映入眼帘,婉转而哀愁的琴声自里头缓缓传出,古琴旁,一位谪仙一般的男子,波动着玉指,略带忧虑的琴音却是充满了韵味。
瞧着他那般模样,好似身心皆融入了曲中一般,温婉之中又带着丝丝哀愁,让人不忍扰之。
皇甫月泽心下焦急,终究还是上前一步,打断了那份安宁,只道:“挽歌,你便还是这般悠闲的紧,不知此时可否有空?”
玉指下的古琴传来一阵杂音,尔后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便见挽歌缓缓抬首望向了他,“泽兄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不是还在为白太师之事而忙碌吗?”
皇甫月泽呼了口气,却是快速上前着道:“那些日后再同你说,我记得你这里先前有株生心草的,不知能否借之一用?”
挽歌微微一怔,“生心草?泽为要那个做甚?可是有谁受了重伤?”
正欲开口,忽地想到走时上官泡泡所说的话,终究还是纠结般道:“恩,一位好友为我受了重伤,现儿生死一线,想到你这有株生心草,便赶了过来,着实有些冒味了。”
挽歌浅浅一笑,“泽兄说的哪里话,我便日日守于这个小院,那抹生心便是留着也没多大用处,若是泽兄想要,那便将之送与你罢。”
说着,他微微抬手,一旁的风尘便低首退了开。
便见皇甫月泽心下一喜,“当真?”
“何能有假?泽兄的好友便是我挽歌的好友,昔年你在宫中那般护我,现儿不过一株杂草罢了,你若要,取去便是。”挽歌莞尔。
话落之时,那风尘已经手持生心草缓缓走了过来,将之轻轻放到了皇甫月泽的手上。
皇甫月泽面露欢喜之色,看了眼手中宝贵的生心草,望着挽歌便欢笑开来,“那便谢过了,待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定然再度携酒前来。”
便见挽歌付之一笑,“这倒不错,想来我们也好久没有把酒言欢了,若是有空,定要过来同我解解闷。”
皇甫月泽轻点了点头,尔后抓着手中的生心草便快速转身急急忙忙的离了开,只道:“告辞!”
留在原处的挽歌缓缓收起笑容,玉手轻轻按上古琴,琴声杂乱无章。
站在一旁的风尘微微低首:“公子,为何这般轻易的便将生心草给他了,那可是仙梦中唯一的一株啊,您可养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