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之时,心中更是揪痛难忍,怎的回事?
他为何突然这般难受啊!
于是便苦涩的笑了笑,“你这傻子,真真是手段高明,竟是能让本太子这般难受,本太子还没骂够你呢,你怎的能说倒下就倒下了……”
他连愤怒都来不及,便被心痛取而代之了。
可笑,这该何等可笑。
自言自语的说完,他脚下一软,忽地便坐到了一旁的大门边上,如是内疚极了一般,死死的抱着脑袋。
却是不远处,一位白衣男子虚弱的靠在院中的一根树旁,只缓缓着道:“泽兄,莫要太过着急了,小伙伴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事的。”
皇甫月泽愣了愣抬首望向了他,“上官兄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吧,如此这般,可是有趣?”
上官泡泡眸光微凉,“有趣归有趣,见血便无趣了呢。”
说着,他撑着身子便缓缓走上了前,却是望着寝宫大门的方向道:“想来这也不能怪她吧,昔日人家可是登门特意同你说过要保护你,结果呢,你非让人家别缠着你,还见着人家就躲,换成别人早就羞愧难当,再也不搭理你了呢,她还蒙着面的来救你,已是仁至义尽,如此这般,你怎的还好意思生气?”
皇甫月泽微微一怔,终究还是缓缓低下了头。
尔后,上官泡泡长长一叹,又道:“你也莫要怪我说话太冲,想想你在她还戴着面具时是怎的对她的?面具取下之时又是怎的对她的?怕是一对比,你自己都羞愧难当吧?”
“一边说着她便再丑也不嫌弃她,一边在瞧见她之后,又是各种冷嘲热讽,不是我说什么,你也知道我这人若不是真正气着了,定然不会这般多的废话,但这真真是她的错吗?”
“她便连救你都不能光明正大,只能偷偷躲着,你怎的还能说出她在玩弄你那番话?”
皇甫月泽不语,终是无语凝噎,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于是上官泡泡浅笑了笑,“就在方才的时候,她内疚般的想向你解释,你都一次次的打断她的话,她便连声谢谢都是最后才能说出,若是换成别人,早就甩袖离去了,也唯有她还会一次次的守回你旁边了。”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离开过,你嫌弃她,她便蒙着面继续守着,说句实在话,若换成是别的男子,估计早已感动不已了,也唯有你,才能这般不识好心,还用此做借口的同她生气了。”
话落之时,皇甫月泽却是略带苦涩的喃喃着道:“原来那日,她并非同我玩笑啊。”
昔日的话语仍旧徘徊在耳,那时那刻,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脑子不正常的胡言乱语罢了。
例如那日她的贴身丫鬟同他说的那些话,每次他受伤,她也定然浑身是伤,每次他出事,她便定然会没了踪影。
他早该想到才对,早该想到才对!
再回想,那日她如是任性一般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那句话,原来一直都是真的。
“从今日起,你的安全我负责了!”
“我给你说,我以前在保护你,现在也会保护你……”
思及此,他苦苦一笑,又是摇了摇头,脑海闪现的,却是那时她调皮不已的模样。
“我呢,眼睛一大一小,眉毛一粗一细,半脸胎记半脸麻花,还是一个大龅牙,香肠嘴,奇丑无比,人称天下第一丑女……”
“只有我未来的夫君才能拿下我的面纱,你,要不要试试啊?”
“你还是别好奇了,等哪天你知道了,估计就不会这么有礼貌了……”
往前的一幕幕如是狂水一般涌来,他难受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却还是止不住将那些记忆合到了一起,原来,这两个人,一直都只是一个人罢了。
他便也并没有喜欢上两个人。
然而现在的她,却是为他徘徊在了生死之间,这让他怎的可能放下心来。
如果,她能醒来多好啊……
一旁的上官泡泡微微一叹,却是道:“泽兄,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你确定就这般坐着等那些庸医的消息吗?”
皇甫月泽猛地一愣,慌忙抬起头来,“你是意思是?”
“传闻青龙国内有一种草,吃了便能快速止住任何伤口的血,同时对各种外伤都有极好的疗效,特别是箭伤与刀伤,自有战场神药之称,若是有此草做药引,小伙伴便定然无碍。”
话落,皇甫月泽霎时起身,“你说的可是生心草?”
上官泡泡轻轻点头,“只惜了它生长在青龙国的皇宫之内,且数量极少,便是此时去也不一定来的及了。”
却是皇甫月泽忽地上前一步,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不对,宫里头有!”
上官泡泡霎时惊愕不已,尔后眸光一闪,“挽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