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衡许久,王三喜终究没有踏出这一步,他冷眼盯着谢雄,嗤笑道:“杂家不知道你跟张辉之间有什么仇怨,杂家不想过问,更不会插手。”
为了撇清自己跟祁固和谢雄之间的关系,王三喜杀气腾腾冲着谢雄说道:“上次你在七盘山,欲偷袭杂家,杂家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以为杂家会跟你一并联手去对付张家小友?”
“哼!”
“痴人说梦,可笑之极。”就在不久前,王三喜还用他的七尺金钱蛇尾辫想要救祁固的命,转眼间,这就变得正气浩然,摆出一副不与谢雄苟合的姿态。
心下却暗忖。“谢雄啊谢雄,希望你不要让杂家失望才好。最好与张辉两败俱伤,届时,杂家会给你个痛快。”
谢雄咬着牙,气愤难忍。
他没想到王三喜这么无耻。
前几天,王三喜突然找上门来,谢雄吓一跳,还以为王三喜找他问罪来了。然后王三喜推心置腹的跟他畅聊一宿,联合他和祁固一并对付张辉,势必要杀张辉而后快。
包括杀了张辉之后,得到的战利品该如何分配,他们几人都划分的一清二楚。
现在,祁固死了,他也迈出这一步。而作为主谋的王三喜,非但没有动手,反倒把所有一切全部推得干干净净。
谢雄千般算计,最终还是算计不过王三喜这只老狐狸。
说到底,两个人追求和在乎的东西不一样。
王三喜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命,只有活着,活下去,才能完成未完成的夙愿。至于尊严什么的,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太监,会去在乎所谓的尊严?
谢雄跟王三喜的追求截然不同。
谢雄是地地道道的洪州人,所以,他在内心深处,一直自我催眠,告诫他自己,他才是洪州真真正正的第一人。
至于王三喜,祁固,他们都是外来人。
作为一个城市人,在张辉一个乡巴佬面前,谢雄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在谢雄眼中,农村人天生卑微,血统低劣,如同牛马牲口,为世人所驯服,驾驭。
农村人与牲口无异,没有思想,何来的尊严?
然而现在,他眼中的一头牲口竟然当众羞辱他,谢雄岂能答应?所以他站了出来,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认定自己是洪州第一人,所以,他必须站出来,维护洪州人的尊严。
“果然不带把的阉人太监,没一个靠得住。”谢雄冷哼一声,威胁道:“事先说好,等我杀了这个畜生,储物戒指中所有一切尽归我谢雄所有。你要是胆敢妄动,我谢雄拼死一搏也一定会杀了你。”
张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一脸的不耐烦。
废话太多。
“说完了吗?”
“说完就去死吧!”
手中金鸣铁索扑棱棱电射而出,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弹指间掠向谢雄面门。
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谢雄脸色惊变。
果然,农村牲口素质低下,竟然偷袭他。
“你找死。”谢雄眼角一挑,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