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些人立即便相信这一切不是他们刑天军做的,恐怕也不容易,肖天健越想越怒也懒得多说什么,反正现在已经是人赃并获了,这帮流民很快便会了解真相的。
“来人!把那几个俘虏带过来,都给我吊起来!让流民们都看看昨晚到底是谁祸害的他们!把他们的身份也告诉流民们!这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带地该信谁,让他们自己想去吧!”
很快那魏虎等几个俘虏便满身是血的被拖了出来,包括那个被箭射死的人的尸体也被抬了出来,被绑紧了双手吊了起来,那魏虎只剩下了一只手,但是也没有人同情他,生生把绳子勒入到他小臂的肉中,同样给吊了起来,疼的这厮一边惨叫一边破口大骂。
“乡亲父老们!你们听了!我乃是刑天军掌盘子肖一斧!肃静一下!肃静!”肖天健待这几个俘虏被吊起来之后,随即跳上了一个土丘上,伸手接过了铁头递给他的一个用铜皮裹的大喇叭,凑在嘴边大声的对着周边那些胆战心惊围拢过来的流民们叫道。
那些流民们这会儿还惊魂未定,昨晚的突袭让他们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一个个黑衣人冲入他们之中逢人便杀见人便砍,还骂骂咧咧的说他们是刑天军的人,让这些流民们一个个都吓得四处惊走,相互踩踏不知道死伤多少。
虽然很快便有刑天军的人冲出山寨弹压,告知他们行凶之人绝非刑天军的人,但是流民们被人祸害怕了,虽然不敢抵抗,但是这心里面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现在天亮了,他们被刑天军的人带到了山下,一个个都不知道接下来刑天军要对他们做些什么,惊恐万状的挤在一起,等候着刑天军的处置。
这会儿看到一个高大的汉子跳上土丘,大声的对他们喊话,于是这些流民便逐渐的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听这刑天军掌盘子到底要说些什么。
此时大家眼不瞎的都看到了,在山道一侧的树上吊起了几个血迹斑斑的黑衣人,只是不知道刑天军拿住的这几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纷纷在心中揣测。
“昨晚有人突袭了你们!我们在山寨之中听闻了消息,便立即赶了出来!幸好我们行动快了一点,才没有让行凶者桃之夭夭!昨晚连夜抓住了几个对你们行凶之人!现在吊在这里的几个混账东西便正是昨天晚上对你们施以毒手之人!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我肖某不才!也跟你们一样都是穷哈哈出身!被这世道逼得没法活了,这才揭竿而起,只求带着弟兄们讨条生路!
我们这段时间小有斩获,念及诸位乡亲父老们也都没吃没喝,这才拿出粮食赈济你等!何曾想就这样做,还是招致一些歹人的惦记,想要毁掉我们刑天军的名声!
这几个人就正是汧阳李家派来的狗才,冒充我刑天军祸害你们,想要朝我刑天军头上扣屎盆子,让我们背负一个滥杀无辜的恶名!
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我便将这几个狗才交给你们处置,该怎么做尽由你们决定!我肖某今天告诉大家伙,有我刑天军存于此世上一天,我肖某便于那李家老财誓不两立!不打下李家庄,我肖某誓不为人!
打下李家庄,我肖某定会打开李家的库房,开仓赈济你等!这几日我等便要启程前往李家庄找那姓李的算账,有愿意跟着我肖某前往助战之人,我肖某举双手欢迎!
另外,昨晚凡是受伤之人,我刑天军一律给予救治,从今日起,施粥增加一次,一天改为三顿,我肖某绝不食言!”肖天健举着铜喇叭大声对着越聚越多的流民们大声叫道。
流民们听罢了之后,这才开始相信昨晚行凶之事确实不是刑天军的人所为,而是那个汧阳李家派来的人给刑天军填麻烦的,于是一个个顿时气的够呛,纷纷破口大骂了起来,一些人听闻受伤之人刑天军会给予救治,还将原来的每天两顿施粥增加一顿,顿时心中感激不已,纷纷又跪下给肖天健称谢,场面瞬间便热烈了起来。
肖天健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了,抱拳还礼之后,把铜喇叭丢给了铁头,传令收兵返寨,而那几个被吊着的家伙,他就不去管了。
也不知道谁带的头,从地上捡起了石头、土坷垃,朝着吊着的那几个黑衣人砸去,于是更多的人有样学样,纷纷捡起了石块等物,跟着砸了起来,顿时被吊着的几个人便惨了,石块、土坷垃、断木棒跟下雨一般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劈头盖脸的打得他们哇哇惨叫。
“姓肖的,老子做鬼也不放过……啊……”那个魏虎也真算是硬茬子,到这个时候,还是不肯求饶,依旧在破口大骂,但是一句话没骂完,一块土坷垃便正中他的大嘴,生生把他的门牙给打掉在了嘴里面,土坷垃易碎,一下还砸了他一嘴的土,把他的骂声给堵在了嘴里面,接着他的脸上便又挨了几下,被砸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鲜血顺着脸膛的大胡子,滴滴答答的淌了下来,面目狰狞的如同厉鬼一般。
随着越来越多的激愤万分的流民加入到打砸的队伍中,各种物件如同下雨一般的落下,砸在他们的身上,没用一刻钟,这魏虎等人便一个个都没了声音,就这么被流民们给活活的砸死在当场,既便如此,流民也停不下来,足足又砸了好久,将他们这几个人的尸体打的如同一挂挂烂肉一般,根本连一点人形都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