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要说作战能力,这黑龙江水师几乎可以说是战力为零,比起吉林将军长顺舢板水师还要不如,这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一年之中,黑龙江封冻期长达一百天以上,封冻的黑龙江完全走不了炮艇,反倒是步兵行动自如。
就连黑龙江水师船只的泊点,到时候也是一片冰原,这让那些抨击黑龙江建水师的人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理由,而这其中,黑龙江将军文绪其实就是喊得最响的一个,秦铠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时还有些不明白,要知道一直水师,那也有一笔不小的火耗,这文绪怎么就会这么大方呢?
这倒是水师指挥傅毓给他指点了mí津,黑龙江上,清军的船只除了偶尔运输补给外,这江面上可就只剩了渔船在活动,而俄国人倒是一直有炮艇护送补给,从上游顺流而下沿途补给那些新建立的移民点。
文绪文大将军自然是不愿意在自己管辖黑龙江期间和北方的máo子发生任何剧烈的冲突,所以他的办事原则很明白,在江北以维持现状为目的,若是máo子动手了,那就往后退,退无可退了,那就过江,而在河道上,则是一个原则,完全不干涉!
而目前黑龙江水师只是补给几个大城的任务,甚至都不需要通过黑龙江干流就能完成,这东北之地,河道,那里可都去得,他的意思,一直就想裁撤黑龙江水师,把他并入墨尔根水师,那样的话,就完全不用担心和máo子发生冲突了。
这纠结的理由,让秦铠对文绪的看法再次直线下降,这厮非但是无能,而且还短视,大批在江北、还在国人控制中的领地竟然这么不明不白的送了máo子,而且还搭上大批百姓的xìng命,对水师的态度,更是无知,这黑龙江封冻,但是水师完全可以机动到不封冻的流域。
而事实上,俄国人的炮艇时常在黑龙江上耀武扬威,已经对整个江北的局面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南北相连的水道被敌人控制,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
事实上,máo子的补给线从黑龙江上游的尼布楚一直就延续到hún同江下游的入海口,大量俄国向外东北的武装移民,就是靠着水道运输的物资完成初期的据点建设,俄国人从鸦片战争后,就大量通过黑龙江航道向外东北运送大批武装格萨尔移民,而正是这些人,用刀枪将中国原住民一批批的从原来的土地上bī走。
想到目前这北疆的状况,秦铠也是一头黑线,这要兵没兵,要将倒是有几个,要和máo子在这里大开杀戒,就凭着自己手里这点兵力,还真是个大问题!
和máo子谈判这边境的勘边问题,没有足够的实力,想要获得足够的利益,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情!此番可以说是自己主动要来北疆倒腾,这件事情,就算是赵烈文其实也是sī下反对过的,这对于两广利益的帮助微乎其微。
何况章奎这个辽阳总督在当地发展的很不错,南洋需要的经济利益在当地都获得保障,当地的钢铁厂的建设和生产都推进稳妥,赵烈文当初提出过意见,他希望代表秦铠去和盛京将军庆裕达成一些政治协议,从而确保南洋的利益即可。
但是秦铠却没有同意这样的协议,北方的局面变数太多,而这盛京无疑是首当其中的位置,庆裕这种只是盛京将军位置上的匆匆过客,以他的才能,一旦的发生战事,很快就会换上其他人,所以完全没必要去达成的任何协议。
其实,在秦铠心中,他是希望章奎能够在北方支撑起一片天地,而此番到北疆勘边,一则是在当地培养自己的势力,二则是为章奎在北方的发展打些基础,他知道,近在咫尺的朝鲜,很快就会有事发生,虽然自己也无法把握这其中的关窍,但是,他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至于这北面勘定边界之事,秦铠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时间,自己南方的兵马很难立刻适应北地的作战,别看亲卫队现在骑在马上像模像样,这次与哥萨克骑兵jiāo锋还彪悍了一把,但若是真的把宋云泽这些家伙扔到这北方的荒野上,他们的作战能力绝对难以和这里的卡伦巡哨相提并论。
对北方,除了冰天雪地的寒冷,他们都没有更深刻的认识,这怎么能够战胜西伯利亚上战斗掼了的哥萨克骑兵呢……屋外传来马靴沉重的脚步声,秦铠立刻听出是宋云泽这厮的脚步,他转头看向mén口.
“大人,汪海来了!”宋云泽在外面大声报告。
汪海在过去的一天里,可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从战场上捕获两个活口的嘴里掏出自己最需要的消息,他在这方面可是当之无愧的专家,秦铠已经下了命令——使用一切办法,掏出这两个活口嘴里任何的消息!
汪海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秦铠微微一笑,他对情报司一项都寄予厚望,而情报司目前来说,无疑是做的极为出sè,这是一个正在茁壮成长的组织,日后将会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一点,他自然是确信无疑的。
“云泽、汪海,进来吧!”听到大人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两个得力手下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宋云泽显然还沉浸在昨日奋战的jī动中,一脸的得意之sè,被大人称之为北方狼族的哥萨克骑兵,自己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汪海则是眉头微皱,手里拿着一卷文书,进来后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大人,两个活口死了一个……不过,他已经失去价值了,我想他知道的应该都说了!”
秦铠点点头,“汪海,辛苦了,坐下说!云泽,你也坐,一起听听,敌人,无论何时都不能轻视他,但是你能藐视他。”
汪海、宋云泽两人几乎同时眼光一闪,大人说的这话,听起来又是那样的充满哲理,两人立刻各自搬过来一个木凳坐下,汪海则打开卷宗开始报告讯问中得到的消息。
“还活着的这个俘虏右臂和右tuǐ骨折,是战马压的,讯问了半天也不肯开口,不过我从死掉的那个活口身上了解到足够的消息,这个家伙是驻扎苏楚娜的哥萨克第三骑兵团的大尉,居然还是个军官,这次我们面前的敌人就是这个骑兵团的一个营,超过400名哥萨克骑兵和一个贝尔加步兵团第三营步兵约500人,指挥官是克里夫中校,骑兵团的指挥官是雷萨尔中校……”
“目前我的敌人就是这两个营?”这可是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对面的敌人,正是秦铠最想了解的信息,北疆húnluàn的局面,到现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俄罗斯人敢于步步进bī,自然是清政fu在边疆问题上的软弱所致。
自己在勘定边界之前,必须要做的的一件事情,自然是要把这种局面彻底扭转,máo子肆无忌惮的驱赶、杀害黑龙江以北的中国居民,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这片土地的主人,怎么算起来,都轮不上白sè皮肤的斯拉夫人,而这首战则必须是雷霆一击,所以正面敌人的情报……至关重要。
汪海摇了摇头,翻了翻记录,然后递给秦铠,“大人,你看,俄国人在我们正面布置了超过一万六千人的军队,这是个大概数字,最靠近我们的据点是苏楚娜,大概有5000名士兵,沿着黑龙江而下,谢雷舍夫、拉维钦斯克、布列亚这三地都是重镇,驻扎了超过一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