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柳泉只能硬着头皮去上课。
好在系统菌这一次友情大赠送相关资料的时候居然还每人都附带一张半身正面近照,完全是求职(?)简历的画风。所以她熬夜硬记下了那些重点人物的简短资料和长相,务求不要第二天一进教室就穿帮。
谁叫系统菌已经警告过了这个世界是崩毁度较高的世界呢?!这个崩毁度,恐怕不仅仅只是指“净化”过程出了岔子,导致必须塞进一个垫桌子腿的女配角来修补剧情吧?!
只怕原先的剧情本身也让原作人物崩得惨不忍睹,否则系统一开始又怎么会错误判定并不算是特别苏到必须灭掉的原作女主角属于必须被咬杀(大雾!)的类型,进而导致了今天这一连串的糟糕局面呢?!
一边这么想着,柳泉一边出了宿舍楼,拐弯进了校园。
……然后迎头就碰上了一位风度翩翩、气场强大、玉树临风(?)的高大帅哥。
柳泉一抬头,脑海里马上条件反射般唰唰列出了两行简短的个人资料——就好像打开一份坑爹婚介所刚刚寄过来的、具有欺骗性质的速配邮件里的金牌会员介绍似的。
【宗像礼司,男,生日:10月1日,三年生,青部部长兼生徒会室室长。】
……难道最近她定义里的大帅哥统统都出生在十月吗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魔性的月份啊……
而且面前这位一看就是足以碾压整个“超苇中学园”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洁白的制服,胸口绣着青部的部徽,腰上悬挂着一柄——西洋剑(?!),身材略显清瘦却颀长,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个斯文书生的造型,却不知为何(?)浑身透露出一种压倒一切的强大气场。
……还没开口就把柳泉瞬间秒杀了。
“早安,柳泉信雅君。”他用一种郑重的语气率先开口。
和他的外形给人的印象不太相同,他的声线十分醇厚低沉——有一点点像手冢国光的声线特点,然而跟手冢的声音比起来,宗像礼司的声音似乎更加轻缓,说话的方式也不疾不徐、有的时候尾音甚至略微带着一丝笑意。
假如说手冢说话的时候十分严肃沉稳、令人觉得可以安心信赖或依靠的话,那么宗像礼司则是让人没来由地觉得有点——防备?!惊悚?!觉得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发奇想给自己挖个坑?!……
虽然柳泉也知道自己在完全不了解宗像礼司的情况下,擅自根据他说话的风格来推断他的性格品质是非常不礼貌且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叫嚣着要自己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防御(?)。
为什么同样都是戴着眼镜、声线醇厚的学生会长,宗像礼司就不能让人放心呢……?!
这么想着,柳泉却早已经拿出了经过新手村锤炼的高超(?)演技,立刻立正站直,向宗像礼司点头致意。
“早安,宗像前辈!”
也许是她的声音过于高昂了,宗像礼司一顿,随即微笑了起来。
“哦呀哦呀,一大早就很有精神呢。”他笑着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一道明亮的晨光刚巧随着这个动作在镜片上划过。
柳泉刚想勉强笑一下把这个奇怪的场面蒙混过去,就听见宗像礼司抛出了石破天惊的下一句台词。
“那么,你是不是因为昨晚做了一件救人的好事所以今早感到心情舒畅呢?”
……卧槽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从柳泉的表情里读出了这句潜台词,宗像礼司心情很好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说起来,昨晚赤部可是经历了一场大骚动呢——也许等一下他们就会来感激地邀你入部了吧。”
柳泉扶额,觉得有点无奈。
……即使我昨晚救了一位赤部的部员,这又关青部什么事呢……我又不是青部的部员,何况就算是青部也没有“部员不得对赤部部员做任何好事”这种规矩吧?!
她叹了一口气。
“坦率地说,宗像前辈,我只是偶然经过事发地点,看到十束君坠落的过程而已,实在也称不上是救了他啊……”
宗像礼司微笑着摇了摇头。
“哦呀,这可不够坦白哦?柳泉君?我可是一大早就听说十束君向他们赤部的人声称是你救了他,并且打算郑重地来找你致谢呢?这种待遇可不像是给予一位单纯的目击者的啊?”
……系统菌在上,和消息灵通的聪明人说话,心好累。
柳泉的脸色都灰了。
“……我不知道十束君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并没做太大的好事,不值得他们这么正式的致谢。”她一脸挫败地说,“而且我也无意于加入赤部——假如作为青部部长的您是在在意这个问题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回答您。”
宗像礼司看起来有点惊讶。
“哦~?”他拖长了一点尾音,随即露出一个让人有点看不懂的笑容。
“那么,我可以知道柳泉君打算加入哪个社团吗?毕竟入学一个月之后还没有决定社团的学生,我作为生徒会室室长,必须加以严重关切呢。”
……先森您一定不是真心的麻烦您不要把“没错我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几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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