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人、制衡,是两个重心,而这两个的下面,又有太多学问,也牵连百姓、世家、朝中官员、宗教……等等事务。”
“主人…..”蹇硕轻声唤了句。
公孙止没有转身,只是看着窗外庭院景色,“当年你、我、蔡琰,还有酸儒、华雄、高升、李恪等人,不过几百人蜗居白狼原,袁绍还不过渤海太守,曹公也居无定所,一晃眼,好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曾经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叱咤风云的温侯变成垂暮老人,孤也渐渐有了白发,这天下也都落在了孤的手心,当皇帝事小,但孤答应过曹公……”
他看了看放在墙边架上的倚天剑,然后走了过去,握着剑柄缓缓拔出,一点点露出寒芒,指尖触着上面的冰凉,轻声又说道:“.…..要带他看一场盛事繁华。”
剑锋嗡的轻鸣,划过了空气。
“.……这江山既然被你们呈上来了。”
“那…..朕就接下吧。”
斩钉截铁的语气响起在屋中,他看不见的远方,白皑皑的许都城池渐渐陷入喧嚣,无数的消息在城中流转,无数的人开始奔走呼吁,待到次日,原先三十余人的文武变成千余人,其中不能入朝觐见的小官候在承光殿外,剩余六十余名大臣集结于大殿之内。
许褚、李恪带兵入后宫,将刘协从床榻上揪了下来,之前被驱逐的符宝郎祖弼被逼迫下拿出天子行宝,暂时交由华歆等人保管。
十二月底,宫中那座毓秀台改建受禅坛,至第二年二月完工,由桓阶草诏,又遣汉宗庙使张音焚香祷告汉家列位先帝之后,方才持着草诏入晋王府喧旨,公孙止接诏谢恩,沐浴一番,出来时,碰到神色黯淡的伏寿。
她做过大汉皇后,曾经最亲密的人便是皇帝刘协,家中父辈都是汉朝肱骨众臣,而在今天,他们曾经侍奉过的一切,都将存在过去了。
“孤知你心中难受,但世事就是如此,孤不走这条路,也会有别人去走。”公孙止戴上了冕冠,一身黑色龙纹袍服,牵着这位连妻子名分都没有的女人一面说着,一面向外走,周围都是军中大将曹洪、曹纯、夏侯惇、夏侯渊等等,也有之前从蜀地带来许都的降臣,如诸葛亮、糜芳、糜竺、费诗、陈到等人。今日将在他们眼中见证一个马贼走到权利的巅峰。
“夫人原是皇后,心中对汉室终有感情,孤不怪你,可如今天下大势已是如此,你我都无法阻止,就算站在原地也会有大浪推着孤前行,走到了这一步,孤就相当于骑在了老虎背上,想要下去已经没有可能,唯有能做的,就是将来家国一统后,给予这片生活这土地的百姓更好的太平日子。”
走到了府门,伏寿眼里已含有了泪水,她点了点头,朝公孙止福了一礼,“夫君也知妾身做过大汉皇后,望能理解心中对汉室感情,请恕妾身不能在今日为夫君登坛受禅恭贺。”
“孤不怪罪。”公孙止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大步走出府邸坐上王驾,曹纯亲自驾车,扬鞭喝了一声:“驾!”辕车滚动起来。
后方长队如龙蔓延而去。
二月初十,旭日东升,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