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龙舟的不光有许清欢,还有这县城里别的有头有脸的夫人,这会儿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有几人是上次在腊八节上见过的,见许清欢过来,都热情的打招呼,她们可没有忘记这个被县太爷夫人看重的乡下妇人呢。
面对众人的热情,许清欢只能笑着一一回应,心里却苦不堪言,她实在不擅长这样的场合啊。
好在,因为生活环境不同,这些夫人也没有太多话跟许清欢两个沟通,多是说上两句就跟相熟的人去说话了,这才叫许清欢松了一口气。
“闵娘子。”
许清欢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又有人喊她。
扭头一看,是段家的少夫人,邢佩兰。
比起腊八相见,不到半年的光景,这邢佩兰老了许多。脸上施了粉黛都掩饰不住眼角的细纹跟脸上的沧桑。
邢佩兰看着也就二十岁光景,怎么能老到这样?
“段夫人。”
许清欢应了一声,并不打算跟邢佩兰交谈。她招呼了罗妈妈想要寻个僻静的地方等县太爷夫人出来,却没有想到行佩拉不打算放自己走。
“段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许清欢有些诧异,这邢佩兰挡住自己的路又是为了什么?
“你们闵家现在很得意是吧?别以为那女人肚子里怀着段家的种就能把我从段家赶出去,我是段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得意有什么用?再得意也要被我压着,再得意,像今天这样的场合她也来不了,而我,却是代表段家出席!”邢佩兰的面容有些扭曲,几乎是呐喊着说出这番话的。
好在,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很大,邢佩兰也是压低了嗓子呐喊,并没有引起旁人的主意。
许清欢有些无奈,她从哪儿看出自己得意了?这女人跟闵秋月不对付,那就应该很了解闵秋月啊,既然了解,怎么能不知道自己跟闵秋月不对付?
“段夫人,请你让一让。”许清欢耐着性子道。
或许是因为跟闵秋月闹腾很厉害,邢佩兰已经自动把许清欢归为闵秋月亲近的人了,所以这会儿见着了才能这么失态。她身旁的丫鬟还是有几分眼色的,今儿这场合不适合自家主子兴师问罪,真要闹腾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家主子。
“少夫人,今儿是县太爷夫人邀请了大家来看赛龙舟的,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头再说。”
那丫鬟有些紧张的拉着邢佩兰,生怕她一个把控不住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不得不说,这邢佩兰也是个人才,刚才还一脸怒色,整张脸扭曲的可怕,这丫鬟不过说了一句话的功夫,她的脸色就恢复如常了。
“紫烟,你紧张什么?闵娘子也算是咱们段府的亲戚,在这样的场合见了,我们自然要好好说说话的。”邢佩兰十分优雅的道。
许清欢可不承认自己跟段府有什么亲戚,段府的妻妾之争,她还没有愚蠢到要搀和一脚,更何况是跟自己不对付的闵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