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她是自己娘,闵亦辰总觉得对不住许清欢,哪儿还会叫她去烧水?
“你坐着,我去烧水,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就赶紧出了窝棚,划拉了一篓子草烧水去了。
许清欢笑着摇摇头,她知道闵亦辰很愧疚闵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只是那些人是那些人,她看重的是他,他们再不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趁着闵亦辰烧水的功夫,许清欢把两人的被褥铺好。
被子上褥子上补丁摞补丁了,而且里头的棉花因为年份太久都结成张了,硬梆梆的,盖在身上死沉死沉不说,还不暖和,看来真的有必要去弹点儿新棉花扯几尺棉布重新把被子翻新下了。
闵亦辰烧好水,给自己还有许清欢都盛了一碗水,两人这才围着衣裳箱子坐了吃饭。
只有两个人的晚饭,菜色简单,却吃的极为温馨。
吃了饭,就着热水洗了碗筷,准备打水洗脚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并没有洗脚盆。
闵亦辰有些尴尬,“我明儿就找连木匠箍一套出来。”
许清欢笑笑,“一天不洗脚没啥大不了的。”
两人早早躺下,临时的木板床因为两人翻身而吱嘎吱嘎响。
闵亦辰把许清欢揽在怀里:“相信我,很快就会好的。”
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冷的,两人身上不过一床薄被子,又没有睡热炕,许清欢只得尽可能的往闵亦辰怀里缩,借由他的体温让自己暖和一些。
早晨许清欢醒来的时候,摸一摸身侧,褥子冰凉,看来闵亦辰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
闵亦辰听见窝棚里有声响,就端了一碗热水进来:“你穿衣裳,然后漱口,粥我熬好了,马上就能吃。”
如此体贴,让许清欢一大早心里头就暖暖的,不管日子过的怎么样,好歹男人体贴,只这一点儿就让她觉得老天待她不薄。
夫妻两个吃了早饭,互相交待了一下今儿的安排,就准备分头去忙。
闵亦辰先出门的,许清欢则是先把碗筷洗干净,又把床铺叠好,这才掩了窝棚的门,拎上柱子娘的篮子,揣着之前从闵秋月那里讹来的簪子,还有赵氏给的二两银子并五十个铜板出门。
两人栖身的窝棚在许清欢的要求下,隔着闵家老宅有一段距离,算起来,隔着柱子家比较近。
今儿进城,她是准备喊着柱子娘的,她并没有从城里买过东西,物价什么的都不清楚,叫上柱子娘,买什么也方便些。
柱子娘一听许清欢要进城,解了身上的围裙,就道:“小五媳妇,婶儿跟你一起块儿去。”
“婶儿你真好,我这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要叫你了。”
许清欢揽了柱子娘的胳膊,笑着道。
“你还太年轻,婶儿怕你置办东西不齐活,到时候还得多跑几趟,正好婶儿上次接的绣活儿也做完了,今儿去给东家送去。”
许清欢这才看见,柱子娘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又想起来前几次她来,柱子娘多数时候在做绣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