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顿真正的团圆饭,夜色上来,圆月明亮。
外婆拆开了黄翔带回来给她的那盒蛋黄莲蓉月饼,一盒六七个也不大,不够分黄英就拆了自己的那盒,放着一起吃。
吃到口里,忍不住夸赞,“这月饼真不错,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月饼。”
林深深坐在黄月对面的位置,假装无意,说起了学校的事,“我学校有个男孩读了四五年书还是读一年级,老师都劝他家里人不要让他读了。”
黄英自然接下话头,“镇上卖凉粉那户人家,说是当时女的正吃药,怀了小孩生下来是个智障,医生说是吃药吃坏了,当时什么都不懂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这几年也生了第二个,是个女孩,两个人又开始担心女孩长大了,等他们长大这老大谁养。”
“还能这样?妈,是不是女人怀孕或者正准备怀孕,不管男女都不能吃药,将来对小孩不好?要等一段时间没影响了才可以怀孕?”林深深故意问。
黄英也不太搞的懂这个问题,含糊着说:“是吧,是这个道理,药就不是个好东西,没病就不要去吃。”
黄月刚开始还若无其事听着,等听到林深深问女人怀孕或者正准备怀孕,不管男女都不能吃药,对小孩不好的时候,要等一段时间后没影响了才可以怀孕,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望了杨平一眼,看他什么事都没有,明显没把这段话听进去,手心微微出汗,暗自决定杨平治病这段时间,不,治完病一个月都不亲近。
杨平这方面没什么用,她也没什么乐趣,乐意跟杨平亲近也是因为想要个孩子依靠,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让杨平乱来,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什么残缺的地方。
赏完中秋圆月,时间刚刚到晚上八点,呆在黄家一天林辰都不怎么说话,一直当哑口,眼看着要回家他是最积极一个。
林文拿了黄家的手电筒走在最后面照路,一家人走的比白天小心,池头村的路还是泥巴路,周边是田地,晚上月光照着,旷野里青蛙呱呱呱叫唤。
回到家黄英忙着烧水,林文和林辰等不及,天太燥热,两个人洗了个冷水澡,最后黄英跟林深深洗的热水澡。
黄家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林文七点的时候在黄家看了会新闻联播,还没过瘾,守在电视里看了其他法制节目,到了十点半,全家人全部上床睡觉。
林深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默默等到凌晨,确定林家人这个时候全都在熟睡,摸黑拿到放到电视机上的手电筒,小心翼翼摸到隔间缝纫机前坐好。
白色的纱裙正放在缝纫机上,林深深把手电筒放好,摸出缝纫机里面的针线,找同一色线,勾纱的地方太里面,缝纫机暂时补不了,只能针对勾纱处进行小部分绣补,缝补出白色嫩芽的形状。
单单一棵嫩芽又太突出,其它层的白纱先用针线勾出大致模样,转没有绣花板,用缝纫机绣不了话,衣料又是白纱缝纫机也容易勾线,只能慢慢来。
复制过来的手艺也越来越纯熟,最后越做越快,脑子思维跟手上手速也越来配合,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整件裙子裙摆变了样,三层裙摆绣着同色嫩芽,层层映照,比原先单调的白纱漂亮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