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一并杀了,也不稀奇。”
“我们血剑五子,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遇见我们,算你小子有造化。”
“嘿嘿嘿。”一人邪笑。
徐阳摆摆手,略带鄙视道:“莽撞。”
用手一指铜山方向,“你们知道铜山派在山门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多少埋伏吗?杀人者,必现有杀人的把握才行,否则,不被反杀了吗?”
顿了一下,徐阳提高语速道:“那必经之路本是一条索道,如今索道上的木板已经被卷了回去,只有铜山派自己人出入时才会放下。通道之上,只有几条悬空的铁锁链,铁锁链飞跃的山涧足有百丈的宽度,其间更被设下了御空的禁制,如果强行施展御剑之术直接飞过去,行进速度就会非常缓慢。人在半空中,就成了对面机关的靶子。所以,只有强行走铁锁链一条路。问题是,铁锁表面都抹了黄油,这对于有些修真底蕴,比如说各位道友这般应该不算是问题。但对面已然准备了灵压炮,而且炮弹内灌满了狗血一类的赃物。我前些天就吃了那灵压炮的亏,堂堂风流倜傥派的我怎能沾染污秽之物。苦不堪言,不堪回首啊。”
五名黑衣道者一听“狗血”两个字眼,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互相看了看,面露犹豫之色。
徐阳见对面五人面露异色,心中暗忖:“我猜得没错。血剑五子我虽没听说过,但从你们手中的血剑判断,你们修炼的是以他人血祭为途径的嗜血一类的功法,修为已臻元魂境,体内的血液多半已经邪灵化,而狗血天生辟邪,沾染上就会立刻引动体内血液中的邪毒反噬,是你们的天敌之物。”
徐阳上去几步,探出袖口道:“不信你们闻闻,我三天前刚刚去过,换了身新衣服都还觉得还有狗血的臭味儿。”
五名道人捏着鼻子,一边用手中血剑指着对面,一边后退几步道: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他们就怕徐阳走的太近,袖子一扬,喷出一团狗血来。
徐阳停下脚步,瞥了对面几人一眼。
“明人不说暗话,那铜山派掌门的女儿生的实在是貌美如花,天生丽质。”徐阳翻了个白眼,做自我陶醉状,“勾魂美人,我见犹怜。”
顿了一下,表情迅速转成失望状,继续道:“三个月前,我对那美人是一见钟情。我屡次诚心提亲,那铜山派掌门以各种理由推脱。最近一次,竟然说什么紫祸要袭击铜山派,相亲这种事就要往后拖上一拖。我一想,这怎么能拖。他铜山派被紫祸灭了无所谓,可那美人要是伤了一根头发,我的心都是碎碎的。想来想去,我决定抢亲。不过我势单力薄,刚好想找几个帮手。我猜得没错的话,五位就是专门找铜山派麻烦的紫祸吧。你看看你们五个人的紫色瞳孔肯定就是。我见五位道友修为不错,不妨大家合作一次。你们杀了铜山派的其他人,我也好演个英雄救美的戏码,到时候美人的一颗芳心就是我的了。我徐阳,从来都是风流倜傥,专偷女人心的。”
话落,徐阳手腕一翻,掌心中多出一柄精致的小木梳,刷刷,在头上熟练地梳了两下。收好木梳,叹声道:“没有办法,本公子就是如此帅气。”
五名黑衣道者看着徐阳自言自语的表演,就像看一出戏,不免有些入了神。心中嘀咕:“这徐阳简直就是修真界的败类,真是又贱又娘啊。”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合作。”
“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说了半天,无非是想利用我们。”
“你以为我们是几岁的小孩。”
徐阳见对方上了套,微微抱拳,上前两步,小声道:“不瞒五位道友,经过我三个月的仔细查探,我发现了一条可以通往铜山派山门的密道。我们可以从密道上去,杀铜山派个措手不及。铜山派那些弟子的性命你们取,铜山派掌门的女儿我带走。如何?”
五人一听,面色一缓。
“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徐阳立刻回应:“真假,你们和我前去一看便知。”
一名黑衣道者道:“若是你撒谎,就拿你小子的血先祭剑。”
说完,将手中血剑往徐阳身前一探,剑尖就到了徐阳胸口咫尺处。
徐阳微微一笑,“别闹。”
同时,探出右手,自然地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人的剑尖。
然后双指用力一弹。
“啵”地一声脆响,一抹肉眼可见的绿色灵力波动顺着道剑表面传递过去。
那持剑的黑衣道者,顿觉一股强大的魂力波动猛然传回,手中的剑本能地往回一缩,攥着道剑的手一阵发麻。
黑衣道者传音道:“这徐阳小子,看不出他的修为,但绝不在我之下。”
“就和他合作这一次,倘若他撒谎。我们五个还怕了他。”
“我们血剑五子联手,就是道明境修士也要退让三分。”
......
“好,你前面带路。”
“等到了铜川山上,铜川派弟子由我们来杀。”
“你口中的小娘们,你自己去处理。”
徐阳朗声道:“一言为定。”
转过身去,望向铜山,“我徐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