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她才暂时没有动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又太多,她都要忘了这个人了。
“过去看看。”华裳来了兴致。
“是。”
主仆二人过去后,柳松又呆呆站了一会,才有些茫然地跟了上去。
方才柳侧妃也是因为心情烦闷,又因知道宫中有赏花会,才出来散散心的。
以往待字闺中时,她也时有机会进宫,跟一些权贵家的千金还算是交好,见了面,也能说上话。
这些日子在东宫,太子根本就不理会她,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身陷温柔乡,当她不存在一样。
要不是她肚子里怀着太子的骨肉,恐怕连这个侧妃都没的当。
而更让她恐惧的是,华裳说过,会让自己死在她前面,她还得整天提防着会有人对她下手,没日没夜地提心吊胆,这状态能好吗?
华裳和流云来到近前时,池塘边已经围了好些人,夜皇后也到来,正在问安南公主话呢。
“千玉,这是怎么回事?柳侧妃怎么会落了水?”
安南公主一脸焦急,“母后,刚刚儿臣受了气,心里不好受,正好遇到了柳侧妃,儿臣与她交情一向不错,她见儿臣心情不好,就与儿臣说说话,结果儿臣与她才走到桥上,她脚下一滑,就掉进去了!”
好在她大声呼救之下,几名侍卫过来下了水,将柳侧妃给救了上来。
可她因为怀有身孕,身子笨重,在水里起不了身,已经给呛的昏了过去,丫鬟跑去请太医,又因离太医院远了些,这会儿人还没到呢。
“怎么这样不小心呢?柳侧妃还怀着辰逸的骨肉呢。”夜皇后是真有些急了。
流云小声道,“皇后娘娘不是一点不喜欢柳侧妃吗,干嘛这样急。”
表现得就跟真担心一样。
华裳轻声冷笑,低低道,“还用说吗?皇后只生了女儿,很难再生育,唯一的希望,就是太子。”
流云不解,“太子跟皇后不是很好吗?柳侧妃只是个侧妃,能有多重要?”
“重要的是柳侧妃的肚子,”华裳抬了抬下巴,示意流云去看柳侧妃耸起的腹部,“她怀着太子的骨肉,如果是个皇子,皇后娘娘就可以把孩子养在自己身边,好生培养,将来也可有个倚仗。”
太子毕竟名声尽毁,就算勉强登上皇位,在夜皇后看来,也不能长久。
而他到现在也还没有立太子妃,说不定等不到再有嫡出的儿子,就先被赶下台了。
所以把皇孙给扶上皇位,到时候她身为皇太后,就可以垂帘听政,把持朝政了。
这听起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凡事皆有可能,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流云恍然道,“原来如此,王妃所言极是,属下怎么就没想到呢?”
华裳耸耸肩膀,“没想到才好。”
省得整天动这些心思,尔虞我诈的,弄的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安南公主也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儿臣也不知道呀,母后,儿臣要是早想到柳侧妃会掉下去,就不跟她到桥上去了,呜,这可怎么办呀,太医怎么还不来呀,柳侧妃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
华裳见她虽然做出焦急的样子,眼里却尽是狠毒狡诈的光,显然柳侧妃的落水,跟她脱不了干系。
不过,华裳想不明白的是,安南公主把柳侧妃弄下水,目的何在?
柳侧妃出事,对她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