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画脚,大呼小叫,毫无规矩。臣妇是幽王妃,身份比她高了何止一层,若人人都像她这样,臣妇颜面何存?所以臣妇才要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太后是明理之人,也觉得臣妇这样做,是对的吧?”
对你的大头鬼!
太后差点绷不住骂出来!
我的人自有我调教,轮得到你出手吗?
暗处的莫寒烈阳嘴角几乎要抽筋。
王妃胆儿真肥,在太后面前也想打就打,就不怕太后降罪吗?
怕的就不是自家王妃了吧?
其实王爷完全没必要让他们两个跟着,王妃一点吃不了亏好吗?
“太后!”画儿又疼又委屈,还指着太后替她做主呢。
华裳甩甩手道,“太后召见臣妇所为何事?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妇就告退了,臣妇也知道,当着臣妇的面,太后不好教训画儿的,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关起门来教训她比较好,免得外头的人以为,太后身边的人,都没有调教好呢,待臣妇告退了,太后再好好教训画儿不迟。”
你——
画儿气的要吐血。
太后冷笑,“幽王妃真是越发牙尖嘴利了,怎么,觉得有幽王撑腰,就肆无忌惮了是不是?”
华裳露出惊讶的表情,“臣妇肆无忌惮了吗?臣妇只是依礼觐见,依礼回话,画儿一个小小宫女,有什么资格指责臣妇?难道太后觉得,画儿的所做所为是对的?”
“……不必逞口舌之利,画儿的事先放过一旁,哀家召你来,是要问聂姨娘之事。”
说到这个,太后就气的想狠罚华裳一顿。
聂姨娘原本是她从北冥国带过来的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懂媚术,最能俘获男人的心。
自打暮绝说要灭东川国,必除东丹天啸开始,她就以赏赐的名义,将聂姨娘赏给他,好让她潜伏在他身边,打探消息,并随时回报。
这几年聂姨娘虽没有送回多么有价值的情报,却能让她借此掌握东丹天啸的一举一动,是一条很好的暗线。
可现在,聂姨娘死了,死的那么突然,把她苦心安排的一切都毁了,再想要找个跟聂姨娘一样稳妥的人,谈何容易,她能不生气吗?
“哦,这件事啊,臣妇可冤枉啊,”华裳揪出手帕,抹起眼泪来,“臣妇正要请太后,替臣妇做主呢!”
太后怒火一窒,“做什么主?”
杀了哀家的人,你还有理了?
“臣妇被打伤了!”华裳委委屈屈地捂着胸口,弱弱地道,“聂姨娘对臣妇不敬不说,还出手把臣妇打伤,臣妇这一腔的冤屈,又向谁诉?”
太后明知道她是在演戏,是故意的,偏偏就说不出什么了。
“臣妇嫁给了天啸,成了幽王妃,原本以为会得到尊重,可没想到,居然连人身安全都不能得到保障,当这个王妃还有什么意思呢?要不是天啸对臣妇一往情深,臣妇真不想继续留下来!太后是天下女人表率,说句话自是比谁说了都好使,还请太后给臣妇个恩典,莫让任何人伤害臣妇,否则,臣妇生命安全事小,咱们皇室女人的颜面才是大事啊太后!”
华裳唱念俱佳,一边申诉,一边甩着眼泪,那阵势,恨不能老天六月飞雪了。
流云在外间侯着,快笑出声来了。
以往只知道主子武功厉害,心机深沉,也会做戏,却不知道主子戏耍起人来,也是一流的呢。
以后,得多学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