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臣也没有当做儿戏啊。”
“你!哎,罢了罢了,不问你。君离,你怎么看?”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角落的一袭白衣。
他就静静的站着,极少说话,也不参与众人的争论。
听到唤他名字,才抬眼道:“回父皇,儿臣以为,天怒难平,民怨可息,治者为船,黎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你主张治水?”
“正是。”
“既然如此,那就由锦书为首,着手准备祭天之事,”他看向卓锦书,“明日,你便去礼部吧。”
卓锦书脸上得意,显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礼部,本来是卓君离待的地方,若他去了,那他……
卓问天目光扫向众人,角落处的那袭白衣仍旧没什么表情。
他眼中闪过抹难以捉摸的情绪,忽然道:“君离,朕这番决断,你以为如何?”
卓君离只是垂首道:“谨遵圣意。”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卓问天忽然大笑。
“好好好!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胸襟与气度,不错!很不错!那你即日前往工部,着手治水救灾!”
“……父皇,儿臣能否有一事相求?”
“怎么,你不愿意?”卓问天以为他要推辞,当即皱眉。
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殊荣,他若真要拒绝,那他便是看错了他。
卓君离只是道:“儿臣入朝不久,还请父皇让七弟与我一起,共同商讨学习。”
“好,准了!”
卓问天大手一拍,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祭天与治水,一件都不落下。
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卓锦书本是想挤走卓君离,可现在看来,似乎却助了他平步青云。
早朝一退,众官员便挤在一起议论圣上的用意,因为不论怎么看,这次他都是想重用贤王。
今天之后,只怕这朝中的风向真要开始转了。
下了早朝出来,天还没有大亮。
清容抬头看了看天,道:“今天这天色似乎不太好,不会是要下雨吧?”
以往这个时候天空都已经开始有了些鱼肚白,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一片漆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慌慌的。
片刻后,卓君离淡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黎明之前,总是魍魉猖狂之时。”
“啊?王爷这话什么意思?”清容疑惑。
“我本来答应了薇薇陪她用早膳,现在看来,只怕是不行了。”
“那王爷可是要去工部?”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
他正疑惑,忽然脸上的表情也猛地一变。
小贩还未出摊,街上一片空荡,可是他现在清楚的感觉到周围有埋伏。
他勒马停了下来。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马车周围忽然“唰唰唰”闪现数个黑影,无一不黑巾蒙面,满身杀气。
清容一惊,喝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眼中闪烁着阴邪的光芒,也不回答他,只是问:“里面的可是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