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一定是太过执念,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既然如此……”
卓问天也不再多问,正准备开口,就听到楼震关气沉丹田的一吼:“且慢!”
“楼爱卿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护女狂魔当即拜倒在大殿之上,急道:“陛下,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年幼不懂事,冒犯了贤王,只求殿下能交还信物,其中罪责微臣愿一力承担!”
他明着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暗地里怎么看都是在嫌弃卓君离。
不同于以往的淡然,被嫌弃的某人忧愁的皱了皱眉。
片刻后,他上前几步,一袭白袍就这么屈膝在大殿上,与楼震关并肩而跪,“楼将军此言甚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求父皇赐婚,成全儿臣与薇薇!”
楼震关又是一口血卡在喉咙。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忍了半天,他终是忍不住,实话实说道:“你……你现在既无一官半职又久病缠身,如何能给她幸福?”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卓问天脸立马就黑了。
看热闹的官员们在心中为这位口无遮拦的大将军默默点了一根蜡烛。
楼将军,您真是爱睁着眼睛说大实话。
“原来楼爱卿是嫌弃朕的儿子配不上你女儿?”
“不不不,陛下误会了,是小女配不上贤王殿下!”他终于意识到那句话如何不妥,可如今已是来不及。
卓问天早就黑了脸。
“既然都配不上,那这婚事干脆就罢……”
“楼将军所言,甚是。”他及时打断了卓问天的话。
颀长的白影不慌不忙的拜倒,从容悠然。
“儿臣多年食朝廷俸禄却从未对社稷有过一丝一毫的贡献,深感羞愧。如今旧疾渐好,还请父皇准儿臣入仕,略尽绵力,也好让楼将军安心。”
卓问天一僵。
“你……你的病好了?”
“承蒙鬼谷神医相助,儿臣的旧疾已有好转。”他抬起头,那张终年苍白的脸似乎真的多了些血色。
只因他一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远感,是以众人之前并未注意。
卓问天心中顿时大喜过望,一时又伤感自责。
他之前对这个儿子的关注实在太少,这么多年他身患恶疾,不知遭了多少人的白眼,现在连朝臣都敢嫌弃他!
“好,既然你有心,那明日起便去礼部学习。柳长青何在?”他朗声道。
“臣在!”
说来也巧,朝臣们本来已经去得七七八八,但柳长青作为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士,正好就在门口看热闹。
现在听得圣上召见,自然站了出来。
“这孩子朕就交给你了。”
“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恭敬的拜倒。
卓问天点了点头,又转头嘱咐道:“记住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急躁。”
“多谢父皇,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
叩谢之后,他却迟迟没有起身。
因为所求之事还未达成。
卓问天如何不明白,眼睛扫了眼旁边跪着的楼震关,忽然沉声道:“既然你与之薇两情相悦,那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正好柳爱卿也在,便让他挑个良辰吉日,朕这就为你们拟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