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少,白术先还不确定,最后偷偷将那件衣服拿来给我,才发现确实是玉露。”
封玉大大咧咧的坐在床沿,单手撑着膝盖,神情张狂。
楼之薇沉默。
他身上有玉露,是刻意涂上去的,还是不小心沾上的?
他说要许她嫁衣红霞,是真心为之,还是另有所图?
她……
“怎么不说话了,少女心破碎了?”封玉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好像非常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楼之薇只觉得这人爱好真是奇特。
反正就是别人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所以你半夜翻墙,就是为了来告诉我这个?”她声音有些低沉。
前一刻的纠结都在这句话下化为泡影。
她以为自己心如磐石,不会再甜言蜜语下失了本心,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那样深情的表白,说完全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只是动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看来,这不过都是个笑话罢了。
封玉见她情绪低落,脸上也闪过一丝黯然。
不过他迅速将其掩饰过去,骂骂咧咧的道:“看看你这孬样!真不知道那病秧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真没出息!”
“是是是,我没用,我笨,行了吧?多谢封大神医不辞辛苦半夜赶来提醒我!”
说着还真像模像样的给他作了个揖。
封玉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只道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末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其实……”
其实他们发现的那点玉露极其少量,根本不会引出噬心蛊发作,不知道卓君离究竟是不小心沾到的,还是故意涂在上面以作试探。
这话,本来是要告诉她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心底一阵烦躁。
疯女人这么笨,万一告诉了她,她巴巴的理解成肯定是无意沾上的,又去跟那个病秧子套近乎,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作死!
“其实什么?你倒是说呀。”楼之薇戳了戳他的肩膀。
封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直接一爪子给她拍开,怒道:“其实其实,哪来这么多其实!我告诉你,这人肯定不简单,你以后都离他远点,听到没有?”
楼之薇知道他是有意隐瞒,可他不愿意说她也没辙,索性就点点头应下。
末了,她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下毒的人是卓君离,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拿她做药吗?
若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他……
“娘娘腔,你给卓君离治的究竟是什么病?”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封玉还在“刻意隐瞒关键信息”的罪恶感里没走出来。
听到她这么问,以为这个笨蛋是又忍不住作死了,恶狠狠的道:“跟你有关系吗?要你管!”
“你是来给他治‘心魔’的吗?他的‘心魔’是什么?”
如果真是要那她做药,那就只有这个解释。
可,究竟什么是心魔?
听了这话,封玉难得抬起头直视她。
两人目光交汇,半晌,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蔑视的冷笑:“神经病,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来给他治心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