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以造大海船,这一年多来,为东番买了几千料的木头。然后战起后,才奉命从辽东来到登州,帮着吴平守卫登州。所以若论对辽东一带海况熟悉,水军诸将中非傅春莫属。
“吴总兵请看,”傅春摊开一张宽大的海图,指着道:“属下以前奉命购买木头,所在的地方是辽河口,盖州卫的北面一百多里。而从辽河口顺着海岸往西南,便能到达宁远,继续往南可达山海关。
从登州往山海关有两条路径,一个路径便是从登州往西沿着海岸行船,绕半圈便能到达山海关。另一条路径便是从登州往北,经长岛、庙岛、隍城岛等一溜岛屿抵达金州,然后从金州北上到辽河口,再向西便可到达宁远。”
“这两条路径那条近,那条好走?”吴平问道。
“远近差不了很多。都不好走。”傅春苦笑道,“吴总兵您也知道,现在还是春季,吹的是北风。
若是有南风,从登州到达金州也就两日的时间。现在基本是逆风而行,根本不太好走。从登州到金州六百里,怎么也得需要七八天时间。从金州再到辽河口,再到宁远,没有个二十多天一个月根本无法行到。
而从登州沿着海岸往西,经大沽往北到山海关可能更为好走一些,不过最少也需要二十多天时间。”
两条路径差不多远近,也都不好走,该走哪一条呢?吴平也有些犯难。
“从登州往西,要经过河间大沽,一路都是清军地盘,船队靠着海岸行驶,必然会为清军察觉,若是清军识破我军意图则大事不妙。以在下所见,还是从登州往北到金州更为稳妥。”仔细想了下,李彦直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辽东辽西也都是满清的地盘,走金州难道就不会被满清军队察觉吗?”单明磊道。
“清军主力大部分在临清和我北伐军对峙,辽东本来就没有多少军队,其留守的军队大部分也在沈阳,金州等地恐早已被满清放弃,根本没有什么守军,即便看到我船队也阻挡不住。等到消息传到沈阳,咱们早就打下宁远山海关了。”李彦直道。
“大军先到金州,分出军队攻占金州复州等地,把整个辽南掌握在咱们手中。沈阳的满跶留守军队势必以为咱们要攻打他们的老巢,其若是出兵的话,也只会出兵辽南。
留下部分兵力守卫辽南,咱们船队往西攻略辽西,把辽西走廊掌握在咱们手里。等到沈阳的满跶察觉已经晚了。
只要咱们迅速的攻占山海关,便能挡住关内的清军,攻占了宁远,便能挡住沈阳满跶。如此便能把吴三桂军家属掌握在手里,完成王爷交付的任务。”
李彦直详细讲解着自己心中的筹划,众人听得连连点头,便是单明磊也再无异议。
“就按李先生所言,船队从登州往北先攻金州。传令下去,军队和战船做好准备,三日后出兵!”吴平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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