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史可法质问道。
“暴民闹事之事,江北总督府已有回报,是闯贼派出人员煽动导致,并非盐运使梁焕平的责任,相反梁焕平配合江北总督府迅速平定了叛乱,有功而无过。”路振飞笑道。
“你分明是偏袒平南侯陈越,盐区暴乱的始末你我心知肚明!”史可法暴怒,口不择言道。
“元辅大人慎言,暴民闹事始末江北总督府有回报,朝廷也有结论,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谈何偏袒?”路振飞正色道。
史可法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他知道路振飞和陈越的关系,称之为同党也不为过。可是这种关系毕竟不能摆到明面。
“牧斋公如何看此事?”史可法把目光看在三辅钱谦益身上。
“朝廷新立,盐税对朝廷至关重要,不可草率行事,要以大局为重。”钱谦益捋着胡须,凝重道。
于是,史可法便知道钱谦益也不能指望了。只得停下了撤换梁焕平的心思。
......
“阁老今日心情很不好啊?”回到府中,幕僚方名夏见史可法心情不佳,便问道。
方名夏是复社名士,才学极佳,虽然刚入幕不久,史可法对其十分信任。
“唉,别提了。”史可法把事情的始末给方名夏说了。
他身为首辅,很多事情却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处理,这令史可法非常的郁闷。
“阁老,你发现现在朝中的局势极其诡异吗?”
方名夏凝神听着史可法的诉说,等史可法说完突然道。
“诡异?何出此言啊?”史可法惊道。
“朝中三个阁老,路振飞路阁老在淮安时和平南侯陈越相交莫逆,都是因为从龙之功才得任要职,可以说是一党。
次辅钱谦益钱阁老按说是东林党党魁,理应和阁老你走的更近。可事实上在很多事情上钱阁老他更倾向于陈越,那是因为当初在陈越攻入南京之后,在皇上面前为钱阁老美言,给了他个协助攻入南京之功,这才使得皇上消除了钱阁老拥立福王时的过错。可以说钱阁老之所以能够入阁,陈越居功甚伟!
内阁三位大佬,两个是陈越的同党,再加上锦衣卫指挥使的父亲陈江河,而且陈越和京营总督吴孟明,操江总督朱国弼交情都是莫逆。可以说满朝大部分势力都是陈越的同党。
而且据闻,宫里的张妃和陈越乃是青梅竹马,据传曾经有过婚约。
陈越手挽大军,朝中又有俩个阁老为其同党,锦衣卫、京营,操江水军,乃至宫中,陈越的势力实在太大太大,阁老你为大明首辅,对此不可不加以提防啊!”
方名夏鼓动如簧之舌,嘴唇翻动,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向史可法进着谗言,说着陈越的坏话。
自从争夺寇白门失败,被陈越两次殴打之后,方名夏已经恨陈越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