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骑兵胯下的战马别无二致,什么时候战马充作挽马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难道这是战车?可有和京营的战车不太一样啊?”城头一个军官喃喃的说道,看似战车,可这些战车的模样实在太丑。
“快看,他们的队列好整齐啊!”另一个军官叫道。
整齐,非常的整齐,就见战车之旁,行走着三列士兵,从城头看去,两百余士兵走成了三条直直的线条,线条中间没有弯曲不齐,就像用墨斗崩出来的墨线一样。
再仔细看去,就见所有的士兵脚步很齐,几乎所有人都是同时迈出同一边的脚,脚落在地上,发出整齐划一的“踏踏”声,几十匹战马的蹄声亦不能掩盖!
虽然只有二百余人的队伍,可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城头众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谈笑,一个个默然的看着这支队伍渐渐的走进。
“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果然不愧是能打败八旗兵的军队啊!”城头,一个军官喃喃的说道。
其他军官们也都默然无言,先前他们还不理解为何一支巡检司的弓兵能够打败满鞑骑兵,缴获那么多首级,总以为是机缘巧合,或者恰巧满鞑集体生了病,比如集体吃坏了东西拉肚子,这才让他们捡了漏。现在看来,这支队伍能打败满鞑不是没有道理。
城下,陈越骑在枣红色战马上,看着不远处的西便门城楼,脸上露出了微笑。
不过区区数月时间,自己又一破落军户,先是巡检,现在竟然做到了兵备道,掌管数县军事,想想简直像做梦一般。兵备道,放在后世应该是军分区司令这样的职位吧,最少是大校军衔!哦,不,现在的自己不是武将,而是文官,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自己,竟然当上了只有进士才能当的高官,恐怕整个大明算是独一份吧!陈越自己的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
“正平兄,你带着大家就在煤场宿营。陈平陈岩,你们俩随我进城。”
在满洲鞑子没有撤退之前,北京城门是不会打开的,哪怕是满鞑距离北京很远,城外数十里根本没有满鞑的军队。因为没有人敢冒着城破的危险。故陈越入城面圣不能由城门进入,只能选择坐吊篮吊上城头。
属下这二百多西山军战士是没法跟着进城的,只能把他们安置在城外,好在有煤场在,煤场连同旁边的大院数十间房屋,足以装下这二百余人。
军队由杨正平带着向煤场走去,陈越下了战马,带着陈平陈岩步行走到了城下。
城头早已放下了巨大的吊篮,三人坐上了吊篮,向着城上而去。
跨上了垛口,跳到城墙之上,陈越一眼便看到了殷切看着自己的父亲陈江河,不由得双膝跪倒,眼眶湿润了起来。
“好孩子,快起来!”陈江河一把扯起了陈越,双手把他抱在怀里,用手重重的击打着陈越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