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射击。幸好命令下的有些早,幸好城头的军兵们疏于操练,射术枪法生疏的很,没有伤了阿越他们的性命。
“侯爷,下面的是我儿子和家丁们,还请侯爷下令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吧。”陈江河跪在丰城侯李开先面前,哀求道。
“真的是你儿子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把总,如何养得起这么多的家丁?”李开先扶着垛口,打量着城下数十人骑,越看越是可疑,战马都是俊逸不凡的高头大马,一看就是宝马良驹,城下的人数虽少,但行止有矩队列整齐,这哪里是什么一个把总的家丁啊,分明就是清军装扮而成,就等着打开城门一拥而入,远处肯定还有大队清军接应!看着旷野中北风吹得连绵起伏的荒草,仿佛有千军万马藏身其中,李开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是我的儿子,其中有我的几个家丁,还有一些下人,我家开了几处煤场,家里的下人多了一些。”陈江河勉力的解释着,可他的心里也在生疑,因为城下除了自己的儿子和家丁,却为何有多了那么多匹的战马呢?
“肯定是清军的奸细,来人啊,准备红衣大炮,给本侯轰射他们!”李开先越看越相信自己的判断,断然下了命令。
随着他的命令,城上的十几个炮兵开始调整炮口,准备装填弹药。
“侯爷,不可啊,城下真的是我的儿子,不是清军的奸细,我愿拿性命担保!”陈江河一把扯住李开先的衣袖,苦苦的哀求道。
“你的贱命值几个钱?我岂能拿满城百姓的性命冒险!”李开先厌恶的一甩衣袖,两个侯府的家丁上前把陈江河扯了起来,推到了一边。
“陈大哥,咱们怎么办?”杜渊周文等军户聚在陈江河身边,焦急的问道。
“去给那炮总刘能,让他把炮口偏上几分!”陈江河悄悄的把一张百两银票塞进杜渊的手中,指着正在瞄准的炮兵百总刘能悄然吩咐道。
杜渊会意的点点头,接过了银票悄悄向着红衣大炮摸去。城头的守军大部分都是京营熟人,对杜渊的走动也没人过问。
杜渊悄悄走到了刘能身边,伏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刘能回过头来,冲着陈江河会意的一笑,悄然把炮口调高了两分。
火药弹丸装填完毕,刘能把手中烧的通红的铁钎一下子戳在红衣大炮的火门上,点燃了导火索。
随着“滋滋”的声响,导火索燃尽,然后红光一闪,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轰鸣。李开先一捂耳朵,吓得差点出溜到地上,两个侯府家丁一把扶住了他,这才没有丢丑。
陈江河顾不得震得嗡鸣的耳朵,手扶垛口往下看去,就见那颗炮弹划过长空,远远的落到了儿子和家丁们的身后。
“他娘的,给本侯瞄准一些!”看到城下安然无恙的清军“奸细”,李开先勃然大怒,命令炮兵继续开炮。
“出现了什么情况,竟开动红衣大炮了?”就在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员走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