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紧张的全身都紧绷起来,双眸通红,紧紧的拽着袖子,似乎不想让褚均离碰她一分。
她哪里敢?她身上不少伤疤,最为明显的,便是胳膊上那一处新伤,若是褚均离看见了,岂会不怀疑?
还有,她从小自学会走路开始,便开始握剑耍刀,手心一层薄茧,只要心细的人,都会看得出来,有这样的茧的人,岂会是一个身无半点内力的人?
所以,便是连手,她都不敢让褚均离碰,之前,她也只是去拉褚均离的衣袖,断不敢碰他的手!
如今,岂敢与他同房?
褚均离见封玦抓着自己的衣袖,一副害怕惊恐的模样,他眉头拧了拧,伸手,撕拉一声,便将封玦的红色喜袍撕裂,然后扔出了床榻之外。
那声音仿若将封玦的心撕裂了一道口子,她不禁颤声道:“褚均离,你若碰我,我定不轻饶!”
那双水眸透着几分莹动水光,却不失威凛,这模样,似乎更像那个人了!
褚均离的手一顿,心头燃起几分怒意。
这份怒意,不为别人,只为他自己!
竟然在这个时候,他满脑子想的,竟然是那个少年!
他的手撑在封玦身旁,将她纤细娇弱的身子圈禁在他的臂弯之内,他眸光森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女子不美,对于女子而言,她失去了最大的资本,那就是没有一副甚至看得过去的容貌。
可是,明明是一个容貌无盐,不堪入目的女子,这一双眼睛却有一股魔力,让人无法厌恶。
所以,他才不会觉得和她演这出戏,是多么无聊的事!
“留着清白的身子,如此抵抗本相,是因为花靳落么?”说着,手指一动,封玦的腰带便又轻飘飘的滑落,被他扔出了纱帐之外!
封玦身子一抖,眸中竟是升起几分泪光,她竟然发现,自己如此抗拒,竟然只是因为她害怕她身上的伤暴露了她的身份。
在他根本就对她没有一点心思的时候,她竟是已经将这颗心全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天,真的好不公!
封玦深吸一口气,双手环胸,紧紧的咬着牙关,咬牙道:“你既知我心系他人,为何……为何还要……”
褚均离淡淡一笑,伸手将自己的外袍一脱,扔了出去。不过,让封玦诧异的是,褚均离脱下外袍之后,却翻身躺在她的身边。
“本相从不勉强她人,不管你心系何人,本相都不过问,可是,作为褚相夫人,你……且要谨守本分,切莫做让人误会之事。”
他不愿勉强他人,更不愿勉强自己罢了!曾经,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因为子嗣,随便娶妻纳妾,可是,如今,他却不想这样。
在没有认清楚自己这颗心之前,他不愿!
封玦眉头一拧,抬眸看去,却见他已经闭眸睡去。
她紧张的心终于松了下去,可是,却又几分失落。
是呀,褚均离怎么会轻易宠幸女人?
还是她这样容貌无盐的女子?
封玦觉得自己可笑,竟是傻傻的以为傅宁会入了他的眼!
外面,墨砚悄悄的贴在门上,听到里面衣服撕毁的声音,面色一沉,眸中闪过几分诧异,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贴近了一分,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衣裳落地,男女低语之声,隐隐约约,虽然不大,却能感觉到那种耳鬓厮磨的缠绵悱恻!
墨砚从不觉得自己主子在床笫之事上很热情,这般克制才像主子的性子嘛!
主子……竟是要了这个丑丫头?
“哎!”墨砚叹了一声,总归是自己主子宠幸后的人,不管以后会如何,现在都会是他们府里半个主人!
话又说回来,主子终归是开了荤,以后就不怕主人在断袖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
话说,苏涵阴差阳错被抬入东宫,云衍并不知里面的人早就换了人!
太子纳妃虽然仓促,可是毕竟是一国太子,纳妃大事,自然不会有多简单。
东宫之中,同样一片喜庆,正宫之中,墙壁饰以红漆,双喜宫灯高悬于内,洞房内外木影壁内外,都饰以金漆双喜大字,极为喜庆。
云衍也难得一身大红吉服,头戴红色玉冠,冷峻俊美的容颜习惯性的带着几分笑意,可以看的出来他心情极好。
毕竟有秦家的面子,太子大婚,百官同庆,云衍身子不好,皇后没有允许他喝酒,倒是准备了一些甜酒让他回敬宾客。
可是,饶是甜酒,以云衍的身子,喝多了都有些支撑不住。
早早的便被人扶下去。
身边的贴身侍卫七合扶着云衍,问道:“太子要去太子妃娘娘那里去,还是去秦良娣那里?”
秦良娣虽然只是小小良娣,可是,那女子是太子的表妹,有这一份关系在那里,太子也不会冷着。
再者,东宫之人谁人不知道太子妃是谁?那不过是为了太子的病,不得不娶的一个丑八怪罢了!
那样的丑八怪,娶回来养着便罢,太子岂会正眼看待?
却不想云衍笑了笑,指了指中宫的位置:“扶本宫去太子妃寝宫!”
七合有些诧异,不过,却不敢忤逆主子,连忙应道:“是!”
云衍到了太子妃寝宫之时,突然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伸手推门的手一顿,他转身问七合道:“承夜呢?为何今夜是你来伺候?”
七合道:“傅大人今夜身子不适,不过,属下瞧着,似乎心情不好,刚刚在御河花厅之中喝酒!”
云衍眉头一皱,眸中闪过几分不悦:“身子不适?可宣了太医?”
不过一想到那人的性子,云衍便有些无奈,道:“罢了,本宫去瞧瞧吧,身子不适,还要去喝酒!”
云衍推开七合的手,道:“不必跟着了,你且在这里等着本宫!”
“是!”
东宫之中,到处都是东宫的人,自然不怕太子在东宫出事。
云衍去了东宫后面的御河花厅,果然看见红灯小厅之中,一个人正坐在花厅。
云衍眉头一皱,走了过去,见傅承夜正拿起一杯酒,他伸手压住,将傅承夜手里的酒杯拿了过去。
“听七合说你身子不适,怎么还躲在这里喝闷酒?”云衍坐在傅承夜的身边,修长的手指点着酒杯的杯底座,然后眸中闪过一丝愧疚:“承夜,你是在怪本宫么?”
若不是因为他这个太子,傅承夜也不会自幼便入住东宫,与家人分离,连最基本的天伦之乐都被剥夺。
若不是因为他这个太子,傅承夜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被人算计,而连为之出面的资格都没有。
太子伴读这个身份骤然令多少人羡慕,可是左右不过也是奴才罢了!
若是一个有权有利的太子,这个伴读自当会成为人上人,而跟着他这样的太子,只会受尽屈辱罢了!
手里的酒杯骤然被抢走,傅承夜眸中带着几分不悦,抬眸却见是一身喜服的云衍,他眸色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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