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瑶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星暖从小就喜欢南极,她大概可能会去南极看企鹅吧。”
“......”历墨淮唇角抽了抽,没敢在这个时候插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替阮麟默哀了一把。
“不可能!”
阮麟脱口而出,“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挽回,她已经走了?
最初的茫然之后,其实他已经后悔了,后悔那天说的什么该死的分手。
那天在医院历墨淮说的什么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之后,他后来做了一个梦,梦里顾星暖披着洁白的婚纱嫁给了别的男人,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只是梦里,星暖笑的很甜......
可那样的笑容,是她以前对他才会展露的。
阮麟觉得自己一颗心好似被生生地剜了出来,疼的窒息。
从梦里惊醒之后,连着几天,他都不敢再合眼,怕再做那样的梦,如果、如果她真的嫁给了别人......
他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
星瑶慢悠悠地抬眼看着他,“怎么不可能了?分手是你提的,那么星暖是不是出国,出国之后又去了哪里,你还管得着吗?”
“我......”他语塞。
星瑶:“不管你今天来是出于什么目的,到此为止吧。阮麟,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会跟你计较,但今天话我给你放在这里,星暖她是我妹妹,这辈子我看着她嫁给谁都可以,但唯独不会让她嫁给你。”
最后一句话,她咬重了语气。
阮麟一张精致的桃花面上灰白晦涩,身形一僵,星瑶已经兀自起身,不再看他一眼,从历墨淮怀里抱了昏昏欲睡的儿子,转身上了楼去。
历墨淮叹气,太太的脾气倔强起来,他早就领略过的,女人啊,一旦心狠起来,谁都劝不住。
他起身,倒了两杯酒过来,一杯递过去。
阮麟接过,一口气喝完。
......
一瓶红酒很快见底了。
历墨淮挑了挑眉梢,阮麟酒量好,一瓶红酒还醉不倒他。
“二哥,就当看在你以前追媳妇儿的时候我也帮了不少忙的份儿上,你告诉我,她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觉得以我跟你的关系,星暖会告诉我吗?”
“...也是。”
历墨淮挨着他坐下,“怎么,可别告诉我你后悔了。”
阮麟苦笑,“是后悔了,是我自己犯浑,我一时想不明白,二哥,可是我现在想明白了,...是不是已经晚了?”
“不知道你在作什么,你当感情是玩游戏呢,你后悔了还可以重新再来一盘儿?”
人总是这样,只有等失去了才知道回过头来珍惜。
这一点上历墨淮没有立场去责怪他,因为毕竟这样的错误,他也犯过。
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感触颇深。
抬脚踢了踢已经瘫坐到地板上闷声喝酒的阮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小子倒好,那么多草你不吃,非得挑我们家的这棵来啃。”
“......”
见他装死不说话,历墨淮继续刺激他,“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就当你俩有缘无份吧,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不是不想结婚,不想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吗?外面的花花世界女人多的是,赶紧去过你的寻欢作乐的生活去,别在我们家碍眼了,一会儿星瑶下楼看见你估计又得生气。”
“......”
依旧不说话。
“啧,你就是在我们家喝酒喝死了星暖也不知道,赶紧走走走!”
碍眼!
阮麟抱着酒瓶子抬头,“二哥,还记不记得你上学时候收到的那几百封情书啊?你当时说扔掉,我现在还给你收着呢。”
历墨淮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从明天开始,我一天给嫂子拿一封,等什么时候星暖回来了再说。”
“......”妈-的!
阮麟挑着眼角看他,“二哥,你看着办。”
历墨淮恨不得把他直接丢出去算了,最后还是妥协了下来,“行行行,你们的事情我不插手,至于星暖要去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你用自己的势力去找她,我绝不暗中阻拦,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阮麟唇角勾了勾,缓缓站起身来,“谢二哥。”
只要历墨淮不插手,以他自己的势力,追踪一个人,不超过三天他就能把人给挖出来。
但是显然,这回阮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星暖。
......
飞机降落在纽约机场的时候,纽约正是大雨滂沱的天气。
星暖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直到下了飞机她才发现,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