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声音太过激动,臭臭扁扁嘴,大约是没有见过麻麻这么‘凶’过,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
星瑶缓了缓心神,急忙过去把儿子从婴儿车里抱出来,轻声哄他。
历墨淮眸光晦涩,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放松下来,依然还是那一句,“吃完饭再说吧。”
......
小小的公寓里第一次有了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气息。
臭臭哭了一遭,给他喂了奶之后星瑶就把他给哄睡了,她在卧室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客厅里静悄悄的。
历墨淮在抽烟,茶几上的一次性水杯里已经捻灭了好几支烟头了,呛人的烟味有些浓重。
头靠着沙发的靠背,细长的眼眸微微眯着,吞云吐雾间脑子里精准地闪过一个一个的问题解决方法。
星瑶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连抽了第三支烟了。
她皱眉,现下慢慢冷静下来,语气也平稳了。
历墨淮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星瑶已经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那份沉重的文件就摆在茶几上。
“二哥,这些东西我真的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
历墨淮浅笑,坚毅的脸庞轮廓在灯光下越发的深邃迷人,“为什么不能要?嗯,太太,说个理由给我听听?”
星瑶咬唇,两只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紧握成拳头状,“这可是你所有的身家,都给了我,那算怎么回事嘛?而且---”
她顿了顿,“你就不怕,我带着这些巨额财产跑路?”
历墨淮掀唇,只是眸底的寂寥一闪而过,“跑了就跑了呗,大不了你跑多远,我就追多远,就算耗上一辈子,总能把你给追回来。”
“......”
星瑶心底就是一股酸涩蔓延。
这份文件是四月中旬的时候他让秦律师办理的,那个时候他们还没离婚,那时...他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星瑶又想到星暖曾跟她说过的那些,那时...他是不是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才会那么坚决地要跟她离婚?
星瑶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看过去,“二哥,你这个...当初该不会是立的遗嘱吧?”
“......”
历墨淮一张脸‘唰’的黑了下来,黑眸瞪视过来,瞪的星瑶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小小声地道“那不然,你干嘛把自己的所有身家都给我啊?”
他抬手,朝缩着脖子的星瑶勾了一下,“过来。”
“...干、干嘛?”星瑶有点怕他那副黑下来的脸色,吞了吞口水,不想过去。
她不动,历墨淮便起身,两步跨了过去,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单人沙发上。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大手嵌着星瑶的小下巴迫使她仰着头,历墨淮噙着淡笑,“嗯?”
“......”什么什么?不正经的老男人!
星瑶晕红了一张脸,把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啪开,“问你呢,别想岔开话题。”
历墨淮见左右绕不过去这个话题了,便索性手一伸,光明正大的把星瑶给抱在了自己腿上,两个人肌肤相亲。
星瑶挣着要从他身上下去,屁屁上就挨了一下。
“乱动什么?欠收拾了是不是?”
星瑶咬唇,却听这人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你说的对,我那时...确实是打算立遗嘱来着。”
“......”
星瑶身体一僵,刚刚脱口而出的打趣和他现在的亲口承认,那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你、你......”
她嘴巴张合了好一会儿,除了一个‘你’字,再组合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历墨淮却缓缓凝重了脸色,掌心轻轻抚上她的发丝,“星瑶,我那时以为离婚是为了你好,毕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就是替你把下半辈子的路给铺好。”
星瑶撇唇,“你所谓的铺路,就是让沐樱野把我给带走?”
说到这个,历墨淮脸色又是一沉,就连语气,也沉了下来,“我当时只是默认了他把你带离这里,远离凉城的危险。”
他只是没想到,沐樱野竟会想出催眠这样的损招儿来。
这也是他唯一算错的一步。
察觉到他的手捁在自己腰间,且越来越紧,星瑶抿紧了唇,指尖用力抓在沙发垫下,却是没有挣开。
一颗心在陡然听见他这番话的时候,早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好一会儿,星瑶才呐呐的开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如果她当时就知道他的身体那样糟糕的话,或许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