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怎么知道我以后给不了星瑶荣光?怎么,顾女士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历家要变天了?”
“......”
顾清雅唇瓣张了张,有点承受不住历墨淮威压的语气,“这些话历总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可没说过。”
“吧嗒”
历墨淮点了根烟,徐徐地抽着,顾清雅心头跳动,她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段数还是太低了。
“历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病房去看我母亲去了。”
“慢走。”
他不疾不徐地,看着顾清雅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带着戾气。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查清楚,田正磊在欧洲做什么,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那边应了声,他咬着烟挂断电话。
变天...他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来历家翻风搅雨的!
......
下午从医院回去,星瑶情绪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历墨淮跟外婆说了什么,外婆只说让她好好养胎,最近不要再往医院跑了,医院里病菌多,对孕妇不好。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却还是没忘记问他,“你跟外婆说了什么呀?她怎么忽然又改口同意我们了?”
历墨淮给她掖好被子,嘴里没个正经,“能说什么,就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孩子也有了,离婚是不可能的事情,外婆除了祝福,还能怎么着?”
“......”
星瑶才不信他。
不过历墨淮不说,她什么也问不出来。
......
阮睿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历墨淮哄了星瑶睡着,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手里正在拿着一张照片把玩着。
“什么事?”
阮睿唇角叼着烟,眉眼邪肆,把照片扔给他,“看看。”
历墨淮蹙眉,视线落在照片里穿着白色公主裙扎着马尾的女孩身上。
十五六岁的年纪,怀里还抱了一只巨大的维尼熊,脸上笑容看着傻里傻气的,不是他的太太顾星瑶又是谁?
“这照片?”
阮睿弹了弹烟灰,“老纪那边发给我的,说最近凉城好几家侦探社都收到了这张照片,有人花重金在调查照片上的人。”
历墨淮眉心蹙的更紧了,“查到委托人是谁了没有?”
“查不到,只知道对方是澳洲那边的人,照片是今天一早同时以邮件的方式发到几家侦探社的邮箱里的。”
阮睿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笑道“老二,以我的直觉,对方应该是位男士,情敌?”
历墨淮一眼剜过去,“你不是一向自称在世界顶端横着走吗?连个委托人都查不出来?”
“嗤,”阮睿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话不能这么说,这查的是你老婆,要我帮忙,你总得出点辛苦费吧。”
历墨淮视线紧锁着手里的照片,“五百万,要是查不出来劳资回头给你找一百个胖妞,弄死你。”
“啧,”阮睿抖了抖,“相比胖妞,我还是对你比较感兴趣。”
“滚。”
阮睿哈哈大笑,不再去触他的逆鳞,一手拎着自己的军装外套走了。
......
此时此刻,香港一处半山的别墅里。
二楼占地几百平米的画室里,男人正在画着素描,一笔一划,勾勒得极为认真。
白色的实木桌子上,整齐地码着几本画册,封面不同,唯一相同的是,画册最下角那里,每一本都用拼音写了一个yao字。
坐在画架前的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一头微卷的栗色短发,五官精致冷阔,左边的耳朵上戴着一枚看起来款式蛮旧的银色花瓣耳钉。
身上的白衬衣沾了颜料在上面。
男人洁癖严重,画完手上的素描,起身走到架子边上拿湿毛巾擦了手,边拉开门往外走,一边伸手解开身上的衬衣扣子。
画室和卧室隔了不到十步的距离,脱下来的名贵衬衫随手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光线下,可以清晰看见的是,男人后背上几乎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愈合的伤口上,带着淡粉的颜色。
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
卧室门口恭敬站着保镖,朝男人弯腰行礼,“沐先生,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夫人那边传过来消息,问您什么时候回澳洲?”
沐樱野抬步往楼下走去,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左腿,有些残疾。
声音沉稳如冰,带着点点沙哑,“你找的侦探社靠谱吗?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只要您找的那位瑶瑶小姐人确定在凉城的话,最多十天之后就会有结果了。”
其实保镖没说的是,单单凭一张八年前的旧照和一个没有姓氏的小名,在一个诺大的城市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