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除了正常修炼,天语者要游历四方,替芸芸众生占卜卦算,以预测吉凶祸福来趋利避邪,如此可以广结善缘来消解自身业力,所以任何一个天语者,只要他能修炼到渡劫境界,九劫天雷就几乎没有什么威胁力,从而可以轻而易举地霞举飞升。正因为如此,贫道虽是靖海人氏,生平绝大部分时间却都在外漂泊。”
“其实。无论是堪舆命理还是占卜卦算,都是天语者在冒着生命危险偷窥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稍有不慎,就会就像刚才贫道这样遭罹天机反噬。”
“贫道跟你说实话吧,这个蓝衣少年已经被高人颠倒了阴阳气数,遮蔽了天机,如若贫道再妄加窥测,送掉这条老命且不说,恐怕连阴阳轮回的机会都要被剥夺了。”
朱武心下骇然。何等高人能遮蔽天机颠倒阴阳?除非是……
独眼老道继续道:“贫道言尽于此,朱巡查如若想要我这条老命尽管拿去。反正贫道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朱武思忖片刻,无奈道:“刚才是朱某的不是,大师为了问仙楼才遭此横祸,这本《金箓玉函》和这些晶石依然送给大师。就当一点补偿吧!来人,将大师恭送回家。”
送走了独眼老道后,一位中年修士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武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声道:“巡查大人,这老道肯定知道凶手的底细,咱们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朱武铁青着脸道:“哪有这等好事?目前,这老道是能逮到凶手的唯一线索,只是他名声在外,知道他来问仙楼的人又多。一时不好动手。派人给我盯死他,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将他秘密带回来,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中年修士担心道:“大人高见。只是这老道是天语者。擅长预测吉凶祸福,万一被他逃了怎么办?”
朱武傲然道:“只要他还活着,就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们问仙楼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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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阁。潮音洞。
时光荏苒,转眼间春暖花开,又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
这一天。风和日丽,碧海蓝天。
小海岛上的珊瑚亭边。谭阳左手掐诀,抬起右手伸指一点,只见他的指尖泛出一团蒙蒙白光,周围空气中的水汽飞速涌进了白光里,瞬间凝聚成了一颗鸽蛋大小、晶莹剔透的冰弹!
“敕!”
随着谭阳一声断喝,那颗冰弹激射而出,朝着一朵涌向岸边的浪花射去。
只见那朵浪花在被冰弹射中的一刹那,瞬间凝固成固体浪花,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在海面上随波逐流。
“谭兄,你的先天水灵源的确强大。”胡眉儿微笑道,“这么短时间,能将冰弹术练到如此境界,也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谭阳得意地笑道:“这还得多亏余小鱼买来那些水系法术功法,老夫博览群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故而自创出这套谭氏冰弹术,还望胡道友多多指教。”
胡眉儿捂着腮帮子痛苦道:“我的牙都被你酸掉了,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脸皮厚,说他胖,他立刻就喘;夸他几句,他敢立刻尿炕。”
“好你个胡眉儿,你敢这么埋汰我?”谭阳哈哈大笑,展开风影千变,飞身朝着胡眉儿扑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眉儿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转身就逃,“你的风影千变是我教的,想追上我?做梦吧!”
两人笑闹了一阵儿,肩并肩坐在沙滩上休憩起来,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烟波浩渺,海天一色;近处浪涛拍岸,沙鸥翔集,不时发出几声清丽的鸣叫。
“好美。”胡眉儿喃喃道,“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呆下去,无忧无虑,地老天荒。”
谭阳轻轻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攥在掌心,犹豫道:“眉儿,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好长时间了,不知当不当说?”
胡眉儿闪电般将手抽了出来,警惕道:“你……你又憋什么坏主意?”
谭阳这次不再戏谑,黯然道:“这段时间,我跟着令孤雁他们巡了几次海,上次在鳌山海域里逮到了一艘倭修的海船,在船舱里发现了一百多个被囚禁的青年男女,经过一番查问,原来他们都是被倭修捉来的,准备运往东海修罗岛做苦力。”
胡眉儿道:“这事你不是跟我说过嘛,怎么现在又提起来了?”
谭阳道:“因为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了船舱里关的人全变成了我认识的人,有王大锤,有左公远,还有姚胖子……”
“打住!”胡眉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就是想回葫芦谷吗?何必饶这么大的弯子?”
“知我者眉儿也!”谭阳道,“自从上次余小鱼提及此事,我心里就长了个疙瘩。那次巡海所见所闻,更是让我触景生情,所以我决定,杀回葫芦谷,救出我那帮子难兄难弟,但我势单力孤,想请胡老师大发慈悲助弟子一臂之力,请老师恩准。”
“不行,你再油嘴滑舌也不行。”胡眉儿一口拒绝道。
谭阳大失所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