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钟鸿影投去了问询的目光。
钟鸿影淡然道:“这灵兽镯谭师弟既已过手,自然就是他的东西了,收与不收,吕师兄自己看着办即可,何需问我。”
“那就多谢谭师弟了,多谢多谢!”吕哲大喜过望地接过灵兽环,他心里甚至已经暗暗决定,过几日就跟师叔请假回一趟老家,好好在祖坟上烧上几炷高香!
围观众人一下子又乱了,原本以为这位谭师弟送出灵兽环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说送就送,出手如此大方,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道贺;有人后悔……
“现在天色已不早了,吕师兄,那就麻烦你将谭师弟带去听涛小筑,我在那里等候二位了。”说完,钟鸿影从自己的灵兽镯里唤出仙鹤,头也不回地飞走了,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多呆。
吕哲虽然是内门弟子,但也没有飞骑灵兽只能步行,不过他平白无故接受了人家如此贵重的礼物,能效一点犬马之劳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连声答应,只是钟鸿影早已去远,估计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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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吕哲这个向导比钟鸿影称职多了,一边走,一边殷勤地给谭阳介绍凌海阁的各项情况,从地理环境到人情世故,仔细详尽,面面俱到,让谭阳受益匪浅。
两人边走边聊,吕哲心里也起了几丝疑惑:“谭师弟,咱俩不会是以前见过吧?我感觉你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呀!”
谭阳笑道:“在下并非岚洲人士,以前见过是不太可能,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吧。师兄,缘分呐!否则,那么多人,怎么唯独吕师兄得到了我的灵兽环呢?”
“缘分,缘分!师弟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尽管说,师兄我定当全力相助!”吕哲心里尽管还有几分纳闷,但灵兽环在手,什么纳闷也抛在脑后了。
两人从山后走到山前,然后从凌海峰顶往下走,最后离开石梯大道,拐上了一条幽静的山间小径,走了没多远,耳边就传来了隐隐的潮汐涛声,又穿过了一片疏朗的银杏林,谭阳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远处水天一色,浩淼无垠的大海一望无际,夕阳西下,在海面上洒下了一层波光粼粼的碎金,腥咸的海风迎面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近处的山坡上,一片碧绿的竹林郁郁葱葱,不时传出几声鸟鸣啾啾,鸟鸣山更幽,更衬托出这里的闲适幽静。竹林中间,一条蜿蜒的鹅卵石小径,将十几座相隔很远的篱笆小院串在了一起,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田园野趣。
鹅卵石小径和山道相连处,矗立着一座象征性的木坊,门楣上镶着一块白底金字的牌匾,上书听涛小筑四个楷体大字。
“前边就是听涛小筑了。”吕哲道,“谭师弟,阁里有严令,听涛小筑是不许弟子们随意进入的禁地,所以接下来师兄我就不便再相陪了,你自己过去吧!咱们后会有期了。”
刚刚送走了吕哲,一位青年执事弟子就沿着竹林里的鹅卵石小径,匆匆迎了上来,抱拳道:“请问,来的可是谭阳谭师弟吗?”
谭阳连忙还礼,能在听涛小筑担任执事的,虽说是外门杂役弟子,但背景可能都不一般,所以谦逊道:“正是在下。”
那位执事弟子上下打量着谭阳,满脸掩饰不住地惊奇之色,他在听涛小筑干了也有五六年了,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接待一个炼体境界的贵宾入住。
“哦,谭师弟,是这样的,钟师妹刚刚来过,已经将师弟这几天的起居交代给了我,然后她说要去天海峰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青年执事弟子一点都不敢怠慢地道,“谭师弟,请跟我来吧!”
去天海峰?自然是去看望袁天罡了,不知怎的,谭阳心里似乎突生了几分怅然若失感。
“如此就有劳师兄了。”谭阳一边道谢,一边从乾坤袋里摸出二块晶石,塞到了那个执事弟子手里,自从第一次走出盘龙山外后,他就曾经接受过不少人的礼物,深知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所以已经习惯这种举动了。
那位执事弟子并没多加推辞就收下了,虽然在听涛小筑时常可以收到比这个还多的打赏,但他根本没想到这位比自己还小许多的蓝衣少年也会出手打赏,心里对谭阳不由地大起好感。
谭阳跟着执事弟子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竹林深处的一座小院前,只见奇花异草遍地,爬满常青藤的竹篱围墙,围绕着三间银杏木搭成的白色木屋,整洁干净,令人忘俗。
推开柴扉,不大的小院青石为径,墙角几丛观音竹绿意盎然,枝叶婆娑,显得清雅洁净。
走进房间,一股清新的银杏木香气扑鼻而来。一间卧室,一间练功静室,一间会客厅,房间不大,陈设简洁大方,所有家具都是银杏木制成,干净得一尘不染。
会客厅的桌子上,早摆满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其中有好多都是谭阳见都未见过的新奇菜肴。
待那位执事弟子彬彬有礼地告辞后,谭阳先放开肚皮大吃了一通,吃得是心满意足,眉开眼笑。
吃完饭稍微休息了片刻,谭阳来到了静室,冲着手腕上的灵兽环打入了一道法诀。
蓝光闪烁间,一只杂毛小野鹤突地跳了出来,全身羽毛倒竖,斗鸡似地狠狠看着谭阳,好像时刻准备要扑上来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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