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
“你丫的闭上你的臭嘴,找抽是吧?”皂衣人羞愤道。
“不许无礼!”瘦削老者斥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毕竟出了一大笔钱雇咱们干活,怎么着也算是咱们暂时的东主,你说话客气点。”
瘦削老者转向圆脸青年,问道:“东主,这位少年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你们尽管放心。”圆脸青年翻了皂衣人一个白眼,回答道,“我都查清楚了,据我的人报告说,这少年姓罗,就是一搭便车的书生,而且还不是白搭,还要付给威远镖局十两黄金的镖银。”
“这就怪了。”皂衣人纳闷道,“当时我离车队足足有四五十丈远,除了这个少年我不摸底细,凭威远镖局那群废物不可能察觉到我,难道他们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兄台也太自谦了。”圆脸青年窃笑道,“说他们是瞎猫可以,可是堂堂飞天蝙蝠的徒弟,怎么能是死耗子呢?”
“你……”皂衣人森然道,“如果不是师傅在跟前,就凭你这句话,你丫的早死一万遍了。”
“住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许和东主如此说话!”瘦削老者训斥道,“车队那边,还有什么别的异常没有?”
“有,有,我都让这臭……这东主给气晕了,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事情。”皂衣人道,“他们已经发现箱子里的秘密了,而且就是那个蓝衣少年发现的。”
“什么?”
圆脸青年和瘦削老者不约而同地失声惊道。
“又是他?”瘦削老者眉头一皱,“看来这少年不一般啊,莫非……莫非他是修仙者?”
“这绝无可能!”圆脸青年哂道,“修仙者还用得着找镖局保护啊?而且还要付镖银,天下哪有如此掉价的修仙者?发现箱子里的秘密也用不着神仙手段,估计就像这位兄台说的,他也就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
“东主所言有理,看来是我多虑了。”瘦削老者笑道,然后转头冲着皂衣人,压低声音悄悄道,“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妙,你赶紧再回去盯住镖局车队。既然他们已发现了箱子里的秘密,接下来肯定有异动,你给我好好盯死了,有什么情况赶紧向我报告,不许……”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将正在聚精会神密谋的三人齐齐吓了一跳!
“来人啊!将被告带上堂来!”
原来是戏台上的大戏正唱到了三堂会审,啪的一声,正是主审官拍的惊堂木……
“我靠!吓了老子一跳!”
圆脸青年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啼笑皆非地骂了一声,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冲着楼下戏台上那位主审官,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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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郡境内,夜色下的官道旁。
熊威远及镖局众人双眼发直,愣愣地盯着半空中那枚铁蒺藜,铁蒺藜从罗公子手里抛出后,并没有落地,而是仿佛在有一只无形之手的托举下,凭空漂浮在虚空里!
谭阳用御物术控制着铁蒺藜,威风凛凛地大喝一声:“呔!大胆铁蒺藜,见了本官为何不拜?”
奇迹又出现了!
虚空中那枚铁蒺藜似乎听懂了罗公子的话,竟然上下动了几下,仿佛是真的在三叩九拜!
“我滴天啊!活见鬼了!”熊莺儿失声惊呼道。熊威远和镖局众人看得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
“铁蒺藜,本官问你,为何擅自射断宋镖师的百锻雁翎刀,还射伤了他的胳膊。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你最好乖乖地从实招来!”谭阳威严地喝道。
虚空中那枚铁蒺藜颤抖起来,仿佛被谭阳的话吓怕了。
谭阳做出一副侧耳聆听的模样,同时嘴唇微微翕动,仿佛在和铁蒺藜交谈,他脸上的表情更是时笑时怒,丰富至极。
熊家父女和镖局众人则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同时,每个人都努力地支起耳朵,企图探听一二,却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片刻后,谭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郑重地冲熊威远道:“总镖头,铁蒺藜在喊冤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即使它仅仅是一枚铁蒺藜之身,本官也得为它做主彻查此事,不冤枉一个好铁蒺藜,也不放过一个坏铁蒺藜!”
“那是,那是。”熊威远已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着头,语无伦次地恭维道,“罗兄弟……罗公子,您老这可真是日审阳夜判阴啊!”
熊莺儿看着谭阳的目光里,早已是繁星满天闪闪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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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冤枉一个好铁蒺藜,也不放过一个坏铁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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