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弃子

分明白，大军交战之后，下达命令方向的时候，最忌讳的其实就是那一丝犹豫，相反只要做出了决定，那么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都比犹豫强，这点久经战争的人都会以生命的教训明白这个最基本的道理。

    因此虽然心中也不好受，但哈默在做出这个不道义的决定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要怨恨，就怨恨好了，反正再怎么样，也得等你们活着回来之后才有能力怨恨我。”沉默的哈默心中冷酷的想到。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战争依旧在继续着，就在哈默三人迅速带着几百人的骑兵小队脱离战场朝着远处的来路回撤的时候，战场上的演变也没有出乎哈默三人的预料。

    虽然局势依旧甚至是在加快了朝着混乱滑落，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曾经对于这支临时拼凑团队来说还是隐患的问题，反而因为危机的出现，混乱的变化而变成了那唯一一个还能维持战场不至于直接崩溃掉的重要因素。

    “该死的，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吗？”厮杀的战场上，虽然张飞和关羽两人没有那个乌恒骑长愿意直面，但对两人身后的其他骑兵却并不惧怕，因此在哈默三人下达军令之后，但凡是直面在两人方向上的乌恒骑长们全都联合起来派出了精锐的人马去阻击两人，而后自己带着其他手下去围攻对方后面的人马，错开那最棘手的问题。

    抱着避其锋芒，消其体力的想法在战斗，同时，他们也在等待着其他人的行动。

    在这个时代，除非是草寇流民起义的组织，否则任何一个有规矩有制度的汉人军队都绝对不会没有最基本的军法，尤其是对临阵逃窜者的行为，更是重中之重的最大刑法，没有任何一支人马是可以忍受临战退缩的行为，这点归附汉室多年的乌恒部落也一样学到了这个基本的道理。

    原本的他们只是因为粮食的限制和生存的问题而不得不紧密团结起来，如今已经能做到既是独立在外也抱有基本的军队制度。

    也因此，哪怕很多人在心中大骂着哈默三人，但在这个时候，在战局还没有彻底崩溃的的时候，却也没有任何一个骑长愿意充当出头鸟先撤退。

    临阵脱逃者，不问缘由，杀。

    临战不听指挥者，杀。

    这两条唯二的军令是丘力居在乌恒大军之中立下的军法。

    虽然因为胡人的习性问题，真正在关键时刻能以军法约束下来的也就是基层骑长之类的人员，对底层士卒反而无法约束，但却也足以保证在战局还没有滑向足够糟糕的情况的时候，乌恒军队的坚韧性依旧是可以得到足够保证的，因为底层士卒不到最后一刻，通常都是无法发现战局的危险的。

    奴隶的部落制度下的天然服从会让他们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刻，本能性的就会选择听从自己上级的所有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