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
“使君大可一试。”臧霸针锋相对的看向刘澜,信心十足的说道:“但在开阳城覆灭的同时,我相信使君必然也要被咬下几块肉来!虽然无关性命,但我相信其中之痛苦必定会使使君终生难忘!”
刘澜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满脸愠色的看向臧霸。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不敢!”臧霸略一疑神道:“若臧某来此只为向使君夸耀武力的话,那臧某也不会真个前来送死。”
“从始至终我也未曾想要你的性命,不然我又何必让陈矫给你送信。”刘澜哀声叹道:“我并非小人,也不是不守承诺之辈,当初简宪和所许给你的诺言依然作数!而这次的陈矫给你所看的条件,亦是一般!”
臧霸精芒一闪,随即问出了心中最为关心的事,道:“如果宣高没有会错使君的意,使君的第一个条件是要让宣高交出兵权,然后才会任命宣高为琅邪相。只是第二个条件宣高却不甚明了,不知要如何才能保住某手下的三万兵卒?”
“藏将军,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澜别有深意的说着,同时起身来到身后一张巨大的徐州地形图前,喃喃说道:“藏将军可知这句话的意思?”
臧霸心神一黯,显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满脸紧张的看着他,道:“虽然藏某从未听过,但这句话的意思藏某好像有些明白了。”
顿了顿又道:“所以刘使君才会借着援救青州前来开阳!”
“和聪明人就是好说话。”刘澜笑了起来,道:“臧将军可知道,你那三万人。不但陶使君担忧,便是我何尝不担忧。便是午夜入睡,亦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刘澜见他有话要说,明白他要说什么,挥手打断他,道:“有句话虽然说出来不合适,但刘某却觉得十分应景!”
“……”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臧霸终于明白了刘澜的真实目的,他发现自己被他戏耍了,如果这就是刘澜第二个没有写出的条件的话,立时怒目圆睁的看向刘澜道:“就是一死,也休想让我交出兵权!
“对于宣高的能力,刘某比任何人都清楚。”刘澜对臧霸投射而来欲要杀人的目光不以为意,道:“我要比别人更清楚臧将军的能力,所以我绝不会夺了臧将军的军权,反而还要重用!”
“重用?”
臧霸愤怒的心情得到缓解,咀嚼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怪不得会让我保留兵权,原来是要收自己到其麾下,神情急转间却是委婉拒绝,道:“臧某文无安邦之能,武无定鼎之技,恐怕要让使君失望了!”
“宣高不必无需妄自绯薄。”对臧霸的委婉拒绝刘澜颇为遗憾,摇头苦笑,道:“我知臧将军乃当世之豪杰,区区开阳又岂能束缚住你手脚?既然臧将军暂时没有入我徐州军的想法,那我就准备一处更广阔的天地,让臧将军自由发挥!”
臧霸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自己会错了意,这刘澜到底要干什么,他发现刘澜招揽的那些话就是一个圈套,好让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说道:“不知使君说地方是?”他方才既然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恐怕徐州之内再无我安身之所,那么他到底会让我去哪?心中担心不已,只见其拿着马鞭在身后的地图之上轻轻一点,当臧霸看清了他所点之地后,几乎是破口而出,道:“平昌?”
“再往北!”
“在往北?”臧霸看向地图,这是一幅徐州的地形图,最北便是平昌,可若再往北就出了地图什么都没有了,但对大汉朝山川地形十分熟悉的他却明白,出了徐州地图的地方正是青州的北海郡!下意识的问道:“使君说的是北海郡?”
刘澜点点头,却又摇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临淄!”
“临淄?”臧霸心沉如海,脸显怒色,道:“现在田楷正与袁绍在临淄激战,我若此时前去,分明是让我那三万儿郎去送死!”
刘澜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诞的笑话一般,沉声道:“但你想过没有,现在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方才能保住你手中的军权。”
“……”臧霸一时无言,只是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刘澜,半晌才苦笑出声,道:“就像使君所言一般,既然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那么到时臧某亦无安身之所!”
“不会!”刘澜斩钉截铁的说道:“刘某的卧榻也并无容不得下他人。”说道这里却是含笑道:“方今关东之势以逐渐明了,也是该藏将军选边站的时候了,难道臧将军以为像你这样独立势力之外能存于世间吗,难道藏将军没有为日后想过吗?”
“你这还是要收编我?”
“你我之间本是上下主臣关系,不存在收编一说!”刘澜笑着说道:“再说我之前就说过我要重用藏将军!”
“哦?”臧霸疑惑的看着他,道:“派我去青州便是重用?让我的三万儿郎去送死便是重用?”
“战争没有不死人的。”
刘澜叹息一声,道:“不过只要你愿意前往青州,那么你就是青州刺史,青州大小事务皆有你处置!”
“真的?”臧霸满脸喜色的看向刘澜,但瞬间便好似想到什么,摇头道:“那田楷呢?”
刘澜默然长叹道:“不日前从青州传来消息,临淄城破,田楷下落不明!”
“什么?”臧霸脑海中乱成一团,毕竟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过难以置信了,田楷的临淄城竟然在不到月余间就被攻破,不管换做是谁,此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过后臧霸才强作镇定的说道:“连田楷都难免城破人亡,此时便是臧某在去青州恐怕这三万步卒也非是袁军的敌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