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说话的徐庶,见他一身儒袍,显然定是刘澜行军参谋,眼瞳一转,冷笑道:“这位先生是何人?难不成还做的了刘州牧的主不成?”
“哈哈!”刘澜大笑一声,他自然听出了孙观这是在挑拨离间,不以为意的说道:“此乃刘某军师将军徐庶,他之言便是我之言!”
徐庶也是心惊不已。毕竟若是之前孙观那番言语说与心胸狭义之辈,虽然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心中难免就会有所猜忌,但见刘澜毫无异样,甚至还说出这等暖心之语为他解围,瞬时好似心中大石落地,如释重负,满面愠色对孙观,道:“我家主公乃徐州之牧,臧霸乃开阳之长。有属官之分,主仆之份,此时主来而仆未至。只此一点便可定臧霸一个以下犯上之罪!”眼神冷酷的看向孙观,又道:“再者,若臧霸无有自立之心,焉能不敢前来迎接我家主公?此时臧霸将城门紧闭,只派你一小小校尉前来?如此正说明臧霸心怀不轨!”
“你这是血口喷人。”孙观被徐庶说的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是乱了方寸,气急败坏的说道:“州牧明鉴,我家将军绝无二心!”
“若无二心,焉能不来见我?”刘澜神色变得凌厉起来。沉声说道:“你回去告诉臧霸,三日期限一过。我大军便会攻城!”
“州牧……”孙观还未说完,便被刘澜打断道:“到时你可别忘了告诉臧霸。若是他当真冥顽不灵,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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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有提如何才能保住我们的军权!反而让我们去迎接他,他到底要干什么!”
尹礼在听到刘澜的条件后勃然大怒。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消息?这样的消息你竟然也会同意?”
吴敦满脸嘲讽的看向孙观,怒叱,道:“孙观,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难道你不顾及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而要将大哥至于险地不成?”
孙观面色难看的说道:“我没有!”他知道这次出使刘营没有成功,但他却从来也没有想要去害臧霸,双目犹如喷火,愤怒的看向吴敦,道:“你不要污蔑我,我孙观就是万死,也不会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的!”
吴敦与尹礼虽然污蔑他,但孙观并不怪他们,此时看向臧霸的眼中满是愧疚,但更多的却是问心无愧,愧疚是因为他没有为臧霸争取到最好的结果,问出如何能够保住兵权,问心无愧则是因为他并没有去害臧霸!
臧霸坐在上首半晌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自己兄弟们的表演,这么多年了他难道还不明白他们此时这是在给自己演戏罢了,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惩罚孙观。但他们这样做却又让臧霸有了一丝心痛,这么多年的兄弟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自己会对兄弟下杀手不成?
臧霸缓缓闭上双眸,而就在他闭上双眸的瞬间,却是挥手说道:“此事不关他,你们就不要怪他了!”
孙观感谢,道:“多谢将军!”
“你们都是我的老兄弟,老部下了,我臧霸是什么人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臧霸冷眼看着他三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臧霸什么时候在你们心中成了嗜杀之人了?此次刘澜的苛刻条件不管是谁去都一样,即使条件再苛刻,就是要让你们将我的头献出去,我臧霸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宣高!”三人齐齐跪下,喊出了臧霸的字号,议事厅内瞬间陷入了凝重的氛围之中,他们四人,包括臧霸在内都清楚,这声‘宣高’他三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了。
到底有多久他三人没有称呼过自己宣高了?这一声喊使他三人宛若隔世,而这一声好似使他三人回到了青年初识的年纪,想当了当初英气勃发,稚气未除的景象,四人眼中竟然有了丝湿润,泪水更是在眼中打着转,随时便会滚落下来。
突然臧霸大笑起来,看向他三人,道:“你们都起来吧,刘澜不是要让我去见他吗?那我就去见他!”臧霸口中随意说着,但口气之间他三人又如何听不出他这是要从容赴死。
其实只有臧霸自己明白,刘澜第二个条件,绝对十分隐秘,他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也许只有亲自去问他,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孙观三人急忙劝阻,道:“宣高不可!”
尹礼更是满脸冷酷的说道:“他刘澜想要宣高的脑袋,得先问问我们兄弟!”
“对!”
吴敦朗声说道:“他刘澜想要宣高的脑袋没那么简单,除非他先踩着我吴敦的尸体,不然有我在的一日,绝无可能!”
臧霸苦笑一声,看来三人并没有看出这其中的微妙,但他也知道三人的担心不无道理,自己进了刘营,还有讨价还价的可能吗?但他更明白,这是眼前唯一的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尚在,他就不能错过。
臧霸看向三人,道:“现在我们没有和刘澜抗衡的资本。实不相瞒,我开阳之粮,最多坚持一月!”
“什么?”三人难以置信的看向臧霸,但看到他目光凝重的神情后,却也由不得他们不信,齐齐叹息一声,瘫倒在矮几前:“这回真要完了!”
“所以我才会答应刘澜的条件,因为我想知道他开出的第二个条件到底是什么。”
臧霸苦笑一声,道:“临走之前我有话交代你们!”
吴敦与尹礼端坐静听,等着臧霸下文,但孙观却是听出了他之前好似话中有话,试探的问道:“宣高要亲见刘澜,又要留话交代我等,莫不是要独自去见他?”
臧霸也不隐瞒,如实,道:“这事我也没有打算瞒你们,此次去见刘澜,我决定独自入营去见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