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当不得德然公夸奖!”夏侯博面脸惭愧道。
“对了,听说你是陶使君的外甥?”刘澜并没有让他说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那么你应当知晓陶使君已将徐州交予我了吧?”
“略有耳闻。”夏侯博如实回禀道。
刘澜也不和他打哑谜,开门见山,道:“即然如此,那不知夏侯将军是否愿意留在刘某军前效命,为徐州出一份力!”盯着夏侯博明亮眼眸,带着一丝期待问。
“博愿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夏侯博挣扎的下地施礼道。
“好,很好。”刘澜上前将他扶起,待他安心躺在榻上养伤后才又说道:“那你便安心养伤,待伤好后便来见我。”
说完转身离去,待走到帐门前却突然回头,迎向夏侯博火热的双眸,笑道:“我很看好你。”转身之际心中却是想道一个对自己袍泽亦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那么对我自也会忠心耿耿吧!
出得帐来,刘澜又绕到许褚帐内,此次他并没有阻拦众人,让他们随自己一同进入账内,内帐之中,此时许褚已被裹成了一枚粽子,看见他就是想见礼都有心无力,心中一阵不忍,缓缓走向许褚榻前,每一步都是那般沉重,半晌坐在许褚前,轻声道:“仲康。”
望着主公,粗犷的汉子双拳紧握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始终却说不出口,如鲠在喉一般。
“有话就说。”
许褚支吾了下,最后还是低头嚅诺说,道:“主公,如果末将战死了。请您务必将我送回许坞,我也就无憾了!”
刘澜笑了:“你是说今次,估计这你也劳烦不到我了。以后嘛,更不会了。”
之前还是气息奄奄的许褚立时精神焕发起来。瞪向张飞,却发现他正在一旁憋笑,那种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的样子立时让他明白又上了张翼德的当了!
“张翼德,你居然骗我!”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张飞一脸无辜的眼神看着许褚。
“张翼德你别装傻!”
张飞突然敛容,停顿许久。嘴里却突兀吐出几个字来:“今次多谢你了!”
许褚傻眼了,这还是张飞吗?可还没反应过来时,刘澜又说道:“是啊,今次是真的多谢你了!”
“末将不敢!”
许褚激动的便要起身,却被刘澜强行按着,不让他起身,道:“你的伤势,别人不清楚,我心中最明白不过,若不是你替我挡下三刀。我哪能坐在这里,这句谢,你当的!”缓缓闭上双眼。动容,道:“仲康,随我前往子仲府上,这段时间你便在子仲府上好好疗伤!”
“这……”
“主公说的是,我府上现在更适合你疗伤与调养!”
刘澜朝糜竺满意的点点头后,喝道:“来人,抬仲康前往糜府。”
“主公,让俺来吧。”
张飞突然迈步而出,看向许褚。道:“许仲康,你他娘的要好好疗伤。老子还要等你病好了与你大战三百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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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离了军营,向着糜竺府上行去。突然就见不远处糜芳与管亥迎了上来,管亥与糜芳来到身旁下马施礼道:“主公,使君!”
刘澜点头示意,只见管亥与糜芳起身,笑道:“使君,你看这是何人。”说着喝道:“给我带上来!”
只是瞬间,刘澜就见一行士卒押解着二人来到身旁,待看清模样后,不由冷笑道:“曹豹,我们又见面了。”
“哼!”
曹豹冷哼一声,看向刘澜一言不发,而一旁的曹义脸色早已变成了墨绿色,他能想到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看向他父子的模样,刘澜却一反常态的笑道:“曹校尉受惊了,今日的奸细却也厉害。”说完却是厉声,道:“管亥!”
“末将在。”管亥挺身而出道。
“护送曹校尉回府!”说完刘澜却是异常冰寒的说道:“要好好护卫曹校尉府邸,若是使曹校尉有了什么伤痕,我拿你试问!”
管亥嘿嘿一笑,明白了主公话中的玄机,道:“主公就放心吧,绝不会让曹校尉少了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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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贵看起来心情颇好,迫不及待的来到陶谦身旁,施礼道:“老奴见过家主。”
陶谦微眯着眼看向陶贵,感慨道:“陶贵,你跟了老夫多久了?”
“都快四十年了。”陶贵不胜唏嘘,道:“当年蒙家主收留,在府上一待便是四十年,若无家主,老奴早就饿死在街边了,哪会有今日的儿孙满堂。”说道最后更是喜笑颜开,道:“在过半月,老奴的小孙子便要成婚了,到时家主定要赏脸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陶谦惨白的容颜泛起一丝红潮,他知道自己哪里还有这半月可活。神情黯淡下来,可现在他却不想破坏这一件大喜事,强颜欢笑道:“这真是一件喜事。”
颇有深意的看向陶贵:“不知还有没有更大的喜事?”
陶贵知道陶谦在暗示什么,附耳低言,道:“最大的这件喜事已在不久前发生了。”
“当真是喜事而非糟事?”陶谦一跳坐起,脸上的红潮急速消散,但他的精神却越来越好,容光焕发,道:“说来听听,到底如何了?”
“刘澜从府中离去……”
陶德将之前发生在徐州之事的来龙去脉向陶谦绘声绘色的叙述了一番,好似便在现场一般,听得陶谦连连击掌,靠在床沿肆无忌惮的笑道:“好,好个刘德然。”
陶谦的面上突然现出了一丝奇异的神采,喜笑颜开。道:“我本扶持丹阳军来对抗徐州氏族与制衡张超,不想最后却又增一害,反而落了个尾大难除。”陶谦的面色好似喝过整瓶白酒一般。两颊再次现出一抹酡红之色,道:“没想到在老夫临死之际却能听到丹阳军之祸得以平息。当真是可惜可贺,可喜可贺!”
“老爷,切莫激动,切莫激动!”一旁的陶贵见陶谦神色异常,担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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