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飞一震,急忙道:“主公,什么死不死的,你一定长命百岁。”
看着他变幻的神色,刘澜心中好笑,但他突然发现自己此刻连想笑一声都是如此困难,好似大笑一声都变得奢侈起来,拘偻着身子,兀自呢喃道:“我没说死,我是说你我兄弟二人都是死过多少回的人,这么多年来……”
张飞心中一呆,急忙打断他的话头,道:“主公,我们先离开这,待找个安全的地方,在给你拔箭头,止血。”说着,便又道:“主公,你上来,我背你。”
看着张飞将自己搁置一旁,矮身蹲下,刘澜眉头一皱,看向他背后还插着无羽箭枝,沉声道:“我能走,不用你背,你要是还有力气,就搀扶我一把。”也不知为何刘澜想到了当年中箭被张飞背到北机处治疗的情形,只是那时张飞并未受伤,所以刘澜这一回刘澜不能太自私。
“主公……”
刘澜眼中满是感动的泪花,在身旁这些人中,他对张飞最是心怀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张飞如何会像此时如此狼狈,若不是自己;张飞一定也会像赵云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疤……
这一刻刘澜好似打乱了五味瓶一般,心中是何滋味根本无法言明,好似酸咸苦辣甜搅拌在了一起,这滋味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要有多感动就有多感动……
已是热血上冲的刘澜,眼神随即变得坚毅起来,沉声道:“翼德,我怎么会如娘们一般,还用你背?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放心吧,我还能走,若不能走时,你在背我。”
张飞此时是何感触自不知晓,但他的眼眸中却瞬间闪过万般色彩,但最后却在一声叹息中将刘澜搀扶,而他则鞠着身子,左手用屠龙刀作为支撑,快速穿行在灌木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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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的部队发现两匹无人的坐骑后,大惊之下急忙向前去找,直到他们在刘澜之前暂留之地与瘦如麻杆的领头人相遇后,才知道刘澜并没有中计,反而已经逃脱了。
其中一人,好似麻杆男子的心腹,来到他身旁,恨恨的说:“头,让他们跑了。”
“玛德。”
麻杆男子脸色阴沉的骂了一声,随即面色又恢复如常,道:“真是一条狡猾的狐狸。”
“头,现在该怎么办?”
“哼,再狡猾的狐狸,又如何能躲得过老猎人。”
眼中精芒一闪,道:“派人将路口守住,其余人给我搜,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给我跑上了天不成?”
“诺。”
心腹之人应了一声,突然眼光下意识的在旁边一扫,惊呼道:“头,你看。”
“攀爬的痕迹?”
麻杆男冷笑一声,道:“马脚露出来了。”说着大笑一声,却又被不远处一人打断,只听他说道:“头,你看。”
麻杆男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摸了地下还未干涸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更是犹豫道:“山坡?树丛?他会走那条路?”正所谓百密一疏,刘澜做梦也想不到,他一时的疏忽大意,竟然没有将如此明显的血迹清理掉。
“头,头。”
见麻杆男兀自沉思,心腹男子连唤了数声,见他看向自己,又问道:“这,这该往那条路去追?”
“你说,他们会走哪条路?”麻杆男子看向自己的心腹道。
“当然是从山坡跑了,除非他们疯了才会走灌木丛。”心腹坚定的说道。
“你觉得呢?”麻杆男又看向了那名发现血迹之人道。
这人名叫常福,长得好似天女下凡一般,只不过却是脸先着了地,偌大的一张面饼脸上却是一对三角眼,酒糟鼻,若用獐头鼠目来形容又极不恰当,反而更像是猪头鼠目,他见头领问他,心想若我也说从山坡走,岂不是没有了功劳,不若我说灌木丛……”
想到这里,正要开口,却又想我若说了灌木丛,头真的听而信之,到时若是找到,那就是大功一件,若是找不到,自己岂不是要……
在心中权衡起了利弊,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真找到了他们,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公子自然少不了重重赏赐,总要比现在庸庸碌碌强过百倍。他心中所想看似时间长,却只是心念电转的瞬间,只是片刻便不迟疑道:“小的却以为他们必定从灌木丛中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