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日子可有点玄乎啊,都赶一块了。
将如今的情况大体说了一番,不过指望辽东调军来平原就有些难为徐晃了,但对此都在刘澜的预料之中,他真正关心的还是龙骑甲能不能近期就造出来。
虽然有图谱,可是镔铁稀缺,想要尽快为龙骑军配备还需要时间,虽然遗憾,但刘澜也只能耐心等待了。田畴汇报完了。刘澜又问了些刘府的事情,可他也毫无所获,随即刘澜让两人下去休息,正要抬不去见甄豫,却发现刘安始终没有离开,瞅了他一眼,瞧出他心中有事,问道:“怎么不去休息?”
“家主。是前一段时间有一名名唤赵云的小哥来辽东拜访!”刘安不确定这样的小事该不该说。
刘澜表情数变,他到辽东了?是去卢龙塞祭拜了他大哥赵洪之后顺道。还是……心中一动,骤然问,道:“他人现在何处?”脸上满是急切。
“当时我留赵小哥在令府中住了几日,可赵小哥等不来家主,便告辞而去了!”
走了?刘澜心中惋惜,在汝南和临淄耽搁了大半年没想到竟错过了赵子龙,心中惋惜。道:“那他可说寻我何事?”
“没说。”刘安十分确定是说,突然之间好似想起什么,在心中回忆,半晌后爽眼一亮,道:“他走时虽然匆忙。但嘴里却低声嘀咕着说要先回正定瞧瞧!”
“回正定了?”刘澜心中大喜,可以确定赵云定是已经离开了袁绍了,不然又怎会在此时公孙瓒大举南下之际擅离军伍?只可惜他来找我,我反而不在,他等不到我返回辽东就只能先回老家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今与袁绍开战遥遥无期,而龙骑甲还在筹备之中,不弱借这个机会寻个时间去正定将他寻来,精神为之一振,对刘安笑说一句我知晓了,你先下去休息后便向着客厅疾步走去。
那里可是有着东汉豪族甄氏长子等着他呢,所谓豪族,乃是豪强大族的简称,在豪强大族之中,所谓的豪强、豪民、大姓、右姓、豪大家都是豪强大族,在汉代,这些豪强并非是以同姓同宗的方式出现,而是以一个大家族为中心,另有许多家或许多个人甚至是政治或经济的关系依附着所组成的一个豪族,如所谓的汝南袁氏这样的举世公族,真正可怕的并非是汝南袁家,而是以袁家为首依附在袁家四周的这些势力。
而在汉末,除却汝南袁家为首的豪强,诸如南阳豪强、河北豪强、山东豪强,还有官僚豪强以及被灭了的后族外戚、宦官中涓等,但相比不入流的商人豪强,这些豪强真正可怕之处却是控制选举,垄断仕途,今日你求我举孝廉,他日我举你的子孙为孝廉。
而相较于后者,以货殖起家的商人豪强就要被打压许多了,但甄家却与传统商人豪强不同,具体说来,他们应该算的上是高资豪强,虽然比不得官僚仕宦但地位却要比商人高得多。
一直以来在历史课本上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两汉以重农抑商为基本政策,但来到大汉之后刘澜却发现与他所知的历史存在着误区,大汉朝的商业是极其发达的,如果以抑商来论并不准确,反倒不如说西汉是抑商,东汉是宽商。
就拿盐铁一项来说,自武帝起,这暴力的营生就收归国有,可到了东汉和帝时盐铁与酒业一样转为了民营,虽然这是有窦太后为使外戚揽权得到豪强默许的原因,可也能看出东汉对商业的政策。可正是这一段时间的盐铁放归民营却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王朝唯一的百姓花更低廉的价钱获得更好食盐的时期,国有远难做到与民营媲美,不管是服务还是质量,自古皆然啊。
扯远了,再说像甄家这等高资豪强区别与商人豪强的关键一点就是他们并非市籍,如果是市籍,东汉明文禁止有市籍的商贩买地做官,所谓商者不农,禁民二业。可事实上,只要无市籍的商贾,即能做商贾以货殖发家致富又能够买地做官,而所谓商者不农这一条禁令,对甄家这类高资豪强便形同一纸空文。
这并非是这类高资豪强打了法律的擦边球,而是东汉一朝并没有像西汉那样禁止商人及其子弟为官的严格限制,而政府的官职同样对商人开房,统治者对商人的任用也没有排斥,更不会因他有商人的背景而歧视。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追其源头,乃是因为东汉政权的创立者刘秀,在他发迹之前,其经商就显露头角,应当归类为高资豪强,同样云台二十八将排名首位的邓禹更是来自结发殖业,著名乡里的望族。再如李通,更是以货殖著姓的商贾之家,后来更被刘秀任用为大司空。
在这样一个社会当中,除非像张飞那样实在是迫于生计最终落得个市籍,只要聪明一些都会以高资豪强出现,当然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同时空的张飞运气都是不错的,遇到了刘澜和刘备,不然的话,他未必不是第一个镇关西。
刘澜在阎志的陪同下阔步进入了平原县会客厅,会客厅面南朝北,正堂道旁两边乃是宾客落座的跪席,共布置了六席,只不过却只有两人在座,对着屋内的两人一点头,刘澜便龙行虎步从其中走到正当中主座埃几后落座,同时示意阎志则为他二人奉茶。
在这期间,刘澜偷偷抬头打量了一番二人,右侧坐着一位年轻人,年在二十五六上下,清新俊逸,仪表不凡,当得是一位翩翩美少年,而在左侧跪坐着一位长者,两鬓斑白,虎体熊腰,只这一眼他便在心中笑了起来,那对与他一般的鹰目,刘澜至今难忘啊。
接过阎志递来的茶盏轻啜一口,才笑着说:“茶不错,诸位也尝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