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长叹一声,这些宽慰的话,本应该由他说啊。可就在他这一叹之际,却陡然听到了沉沉脚步之声,在夜晚,脚步声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沉重,蓦地,梁大一对虎目猛然圆睁,全身肌肉在这一刻坟起,高喝一声:“全军整备!”
脚步声此起彼伏,很快远方出现的光点便越来越密,襄平军迈着整齐的步伐,结成无数方阵快速向他们逼近,速度在逐渐变快。
“准备。”
矿山军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沉着等待敌军大举杀来,可是敌军虽然越来越近,可当发现他们之后,队伍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就在一箭之地处,襄平军突然停止不前。莫名其妙,两边军士就这么虎视眈眈对峙着,可双方谁也没有轻易迈出这不到百来米的距离,僵持着,但这无疑是梁大最乐意见到的局面。
“你说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边上的宗楷皱眉望着举止怪异的敌军,询问梁大道,而见此情景的后者,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紧握着环首刀,脸色阴沉的可怕:“看不出来,按理说现在的襄平军应该是拼命的时候,可徒然就这么停了下来,如此古怪举动能不可疑吗,能没有猫腻吗?”梁大说着,传令下去矿山军不得放松警惕,越是猜不透敌军真实意图,就越∽★明敌军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秘密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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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仁率领他的斥候在再偷袭了一次襄平军后便撤了,但并没有撤回新昌城,而是在城外休息。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凡临战他们几乎都这样露宿荒野。很多人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这该死的天是真冷。偏生还不能生明火,一群人抱团坐在一起,这样也能挡些寒意,其实就是心理作用,除了近千人聚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壮观外,避寒的效果几乎没有。
寒风肆虐,不时还能听到从官道处传来的厮杀声,身边的兵士们都不明白为何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还要在这挨冻,问道:“头儿。咱们的任务也完了,再待着也就受些风寒,不如回新昌城吧。”
仕仁啪的一声打了说话那小子一个板栗,很重还清脆,尤其现在还是夜晚,夜深人静,响声格外的响,骂道“死,没脑子的东西。你也不想想现在回新昌能干啥,不是去送死就是配合守城去找死!在这里挨冻不比去送死找死强?真想不通你在斥候营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在军中一直流传着着一段脍炙人口的顺口溜,说的是关羽勇、徐晃猛、张飞打、李翔是骂,梁大稳、雍盛憨、武恪直、吉康让。而仕仁呢则是逃,说白了就是怕死,见死不救的事时有发生。是以听他说出送死找死的话也就不奇怪了,不过还是有人多问了一句:“咱们不回去。若是被司马怪罪下来咱们办?”
“怪罪,怪罪个求。只要你不说,谁能知道咱们在这待着?还不以为咱们一直和襄平军交战着?”仕仁冷嘲热讽,只要能活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头,别人不知道可梁部曲他们一定知晓啊,到时要是被司马知晓……”
“知晓,知晓个屁啊,咱们在背后扰敌,梁大在阵前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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