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芍芬见气氛尴尬,找个由头,说德然你稍等片刻,说着却是到了门前,玉手轻拍,很快屋外传来一道男声:“小姐。”
“人来了,酒菜都上吧。”
她说完却是在门前等候,不久门又被敲响,蔡芍芬开门,进了不少人,端着各色菜肴,最后却是四个人抬着一口青铜大瓿,酒香扑鼻,还冒着热气,直到这些下人离去,蔡芍芬关门之后才莲步轻移,到了刘澜对面坐下,素手轻抬,为刘澜舀了一大勺酒水倒进了樽内,然后双手捧着酒樽送到他面前,眼中满是娇羞之色:“德然,这是上好官酿,好不容易找到,你爱喝酒,多喝点。”
喝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事问,刘澜掏出了手镯,递给她说:“没送过人礼物,也不知道好坏,反正是用心选了这么一件,不管你是否喜欢,都希望你能收下。”
只要是你送的,都喜欢,蔡芍芬羞涩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欢喜的不得了,虽然成色并不是太好,但只要是他送的,那就是无价之宝,如若重宝般收了起来,眼中含春,这算是他对自己表明心迹么,小心肝砰砰乱跳,可不想刘澜接下来却是把酒樽往边上一移,说道:“其实呢,今日还有些小事想和你打听一下,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小蛮的真实身份啊?”
刘澜还没说完呢,蔡芍芬却是骤然抬头,眼中满是泪珠,“今日你只是想来打听小蛮的身份?送我这玉镯其实并不由衷是不是。”
“不,不,首先我是要送你礼物,其次才是好奇小蛮的身份和你打听下的。”
蔡芍芬频频摇头,弦然欲泣,道:“你不用骗我,我看得出来。”
“哎哟,你到底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难道不是吗?”
“不是,真不是,我喜欢的是你,对他只是好奇。”
蔡芍芬刷的一下停止了哭泣,整个人脸红如火,从头到尾,忸怩着,心如小鹿乱跳着,甚至有点不敢相信刘澜之前言语,可他又不敢去问,手足无措,突然看到埃几上的酒樽,慌也似的夺了过来,很像是逃避,猛一仰脖,便将这足有四斤多的酒水一饮而尽,也许是喝的时候太猛了,呛得她一阵轻咳,眼中更是泪光闪动,是高兴,更是激动,但更多的却是逃避,曾几何时,他多希望刘澜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可当刘澜真的说出,他却发现自己原本最想得到的答案却变成了最害怕得到的答案,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恨自己的命运,更恨自己的身不由己,泪花越来越多,但却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的流泪,心如刀割。
“对,对不起。”
刘澜有点手足无措:“我知道现在的我配不上你,但总有一天,我……”
还没有说完,默默流泪的蔡芍芬素手已经捂住了刘澜的嘴巴,疯癫也似的摇着头:“别说了,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蔡芍芬想说些什么,可她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愧对刘澜,心说对不起,刘澜,对不起,几乎咬破了嘴皮,才止住眼中的泪花,为两人重新斟满了樽中酒,递到他面前,柔声道:“德然,我敬你。”
之前他用的那一樽被蔡芍芬喝了,也许是他此刻精神不振,又把这支酒樽递到了刘澜面前,上面还留有他淡淡的香气,与他同时端起酒樽,微微一碰,两人便一饮而尽,并不太烈,但怎么说也是上好官酿,比之幽州的官酿强了不少,虽然没有烧刀子的感觉,但总算有点白酒的意思了,刘澜饮尽,大大的啊了一声,确实很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水了。
而蔡芍芬也没有之前喝酒时的狼狈,虽然这一回没有之前那般好爽,但也足足喝下了两斤多,玉颊更红了,眼中有点迷离,含春望着刘澜:“德然,还记得上次,我对你说的话么?”
这话可问住刘澜了,她说过好多话,可这一句问的又是哪句呢?
“能不能给个提示?”刘澜小声说。
“假如有一天我迷路了,你愿意为我指明方向吗?”
“愿意。”
“假如有一天,我做错了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做错事?什么事?就算真做错了又如何?两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体谅,互相宽容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