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的戚里并不在雒阳,一旦生事,自然吃亏,就算自己父亲是驿丞,但对上河南尹的下属也讨不到好,所以女子才希望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要发生什么状况才好。
可他却不知道男人往往在女子面前是最碍于面子的,她这一说反而激起了男子的傲气,眯着眼盯着上前的华衣男子,虽然有压低嗓音的表现,可却偏偏让场中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爹是仁恕掾?多大的吏?属于官没有?”
女子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敢接话头,但那年轻人却笑的很阴险:“家父不过是河南尹府的小吏罢了,如何能入官籍,却不知这位兄台祖上是?”
雒阳驿的夫人艳名冠绝雒阳,但他的小女儿更是有名的美人,眼前的膏粱子弟对其可是一直爱慕的紧,更何况两家都是吏门出生,门当户对,但如今家姐许给了雒阳尹做小妾,由吏入官指日可待,却不想那驿丞不识抬举,居然拒绝了他家的上门提亲,此时却不想在白马寺遇到,身边更有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跟随,他立时明白过来这驿丞原来也是要攀高枝儿,是以桀骜便弱了一分,若这男子真乃大户子弟,他可不敢造次,到时连累父亲,非得被扒层皮不可。
男子冷冷的说:“我嘛,祖上非官非吏,只是普通的百姓罢了,怎么,不知兄台有何赐教?”
鲜衣怒马惯了的吏门子弟向来是在这胡教内横着走的主,此刻一听对面却是位平头百姓,立时火冒三丈:“世妹?你父拒绝我家提亲,难不成是要把你许给这黔首不成?”
男子立时反唇一句:“世妹?世妹也是你这种人能喊的?”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当小爷腰间佩剑乃摆设否?”鲜衣怒马的纨绔面子上再也挂不住了,锵锒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便冲杀了上来,男子连看都懒的看一眼,抬腿一脚,便将这纨绔踢的后退了十数步,踉踉跄跄,若非伴当之中有人出手相扶,立马就摔倒在地了。
身手不错,绝非是那种花架子,看着对面鸡飞狗跳的人群,刘澜对那位出手的男子得出如此评论,只不过那纨绔一吃亏,一众的伴当齐齐出手,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更何况那年轻人虽然是练家子但武艺还真稀松平常,只是瞬间便吃亏无数,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风度,就在他以为今日要遭之际,突然眼睛一亮,瞅见了刘澜,喜上眉梢,大吼一声:“德然兄,小弟都如此吃瘪,还不出手相救吗?”
他这一声倒把一直看热闹的刘澜喊傻了?这人居然认得自己,而且那称谓更是以亲昵的字号相称,可在心中思来想去,却就是不知道何时与这年轻的小子有过机缘,就算是一面,也未曾见过,好奇之下,问:“你认得我?”
男子傻了,明显的鄂了下,不想却吃了个暗亏,后退数步,便躲闪便急切切的吼:“当然认得了。”男子刚吼了这么一句,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不得不应付迎面上来的其他吏门子弟。
“你是谁?”刘澜可不管那些吏门子弟投来的警告神色,问那年轻人道。
男子击退一位吏门子弟,终于瞅见了空隙,道:“家姐芍芬。”蔡瑁一脸的郁闷,这几日就住在他隔壁,进进出出虽然没说过话可照面不知打过多少,可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整天的注意力都放在哪了啊。
但不管如何说,刘澜还是出手了,废话,未来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小舅子,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而蔡瑁也是从姐姐口中对刘澜多少有着比之外人更多的了解,知道他的身手如何了得,是以才会在看到刘澜的一瞬间便露出了得救的表情,只要有他出手,这些纨绔还不是刻刻钟解决的事情?
当然刘澜一出手那绝对是大杀四方,可比蔡瑁想象中更轻松的就将那些个纨绔杀了个四处逃窜,一个个叫嚣着小子你别走,明显是要回去搬救兵了,不过这救兵绝不是家丁,而是老子,尤其是那位父亲乃是河南尹属官仁恕掾的膏粱子,更是因为河南尹何苗离开雒阳处理平寇事宜,如今主官不在,老子是仁恕掾,姐姐是河南尹小妾,他被揍了,老爹姐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立时便派出了衙役兵丁前来捉拿伤人黔首‘蔡瑁与刘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