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刘澜以在故安破黄巾程远志部,此战灭蛾贼不败之风,乃黄巾乱起第一胜,尔等又有何话说,往后,蓟县蛾贼降者数万,刘澜为护蛾贼而弃官,皇甫杀俘数万乃封爵。”
说道此,那年轻人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要知道黄巾蛾贼,虽为匪寇,实乃大汉不服王化之蚁民,刘澜放之导之以善,皇甫杀之惩之以戒,前者乃王道之仁,后者乃霸道之利,孰优孰劣,孰高孰低,天下有识之士想必已有论断,兄台以为呢?”
那士子颓然而坐。而大厅之内再次哗然,议论之声嗡嗡哄哄的。不过这是儒家的天下,若无刘澜之放蛾贼。那皇甫嵩就是世人眼中平乱之英雄,可如今却有了刘澜穿越而来,两相比较,皇甫嵩便完全成了反面典型,完全与儒家教化相违背,如果这些士子继续叫好皇甫嵩,岂不是与平日所学儒家仁义相违背?一时间大厅内悄然无声,但很快叫好声便响彻而起,纷纷夸赞刘澜乃仁将。符合圣人之教。
大厅内的那位士子被反驳的面色红涨,可他并不愿就此服输,有些强词夺理的说:“孟益为中郎将,公孙瓒为郡都尉,若论剿灭三郡乌丸之功,刘澜又有何德何能能与二人相提并论,更不要说夺两人之功,前来雒阳献俘。”
三郡之乱平定未久,许多内情并不被外人所知。楼梯口的那位冀州小哥和身边的年轻人一时无话可说,不想之前那位少年又站了出来,慷慨激昂说:“三郡乌丸之患,与往年东胡寇边不同。他们由故中山太守张纯所统,不仅深谙我汉军战法,更有长远之战略目的。也正因此,庙堂之上才会在无兵可派之际派出中郎将孟益率岩郎前往辽东平患。然而当孟益率领刘澜灭辽西张举之后,却闻听公孙瓒被围管子城。一旦公孙瓒覆灭,数十万乌丸便会大举南下,区区三万岩郎如何能抵?那时乌丸必定乘势南下,幽州全境,并州冀州青州更是尽在乌丸铁蹄之下,当此时节,首要便是解管子城之围,然岩郎兵少不敢妄动,刘澜主动请缨,前往上谷说服种部贪至王,带种人回援,就此解了管子城之围,更阵斩乌丸大人丘力居,此战之功,刘澜当得第一当不得?”
“就是,奈奈的,连孟益公孙瓒都亲口说俺家司马此战首功,尔等鸟人再此妄言议论,我呸。”
张飞骂完,一口恶气才算是彻底发泄了出去,不过连他都没想到他这次骂人可再也没得到什么粗鄙的回复,反而是满堂喝彩声,如同骤雨一样,好半晌才听到屋内无数士子一边鼓掌一边叫好,道:“这位兄台,骂的好。”
“是啊,若非兄台解惑,我等又岂知此战还有如此内情,若真如此,刘澜当得上献俘,比得上皇甫屠夫!”
因为刘澜的关系,皇甫嵩被冠以了屠夫的名声,这是刘澜万万想不到的,不过对于此时的刘澜这些却并不重要,原因那得了头名的少年看向刘澜,道:“诸位,我欲邀你们同登三楼,不知可否赏光?”
哗然,这完全不符合凤来楼的规矩,可是让众人羡慕的是不知何时已经有数位来自吴越的漂亮侍女前来引路,就等着刘澜答应或者拒绝了。
不管是出于对三楼的好奇还是对那少年的感激,刘澜都无法拒绝,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在上楼时,那少年却是让刘澜先上,他还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会上楼寻他们,随后二位漂亮的侍女便引着刘澜一行登上了凤来楼三楼。
不过让刘澜想不到的是凤来楼三楼虽然叫做有凤来仪,不过装潢不仅比之二楼寒酸甚至连普通的酒肆都不如,可这对刘澜一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登上了很多人也许一辈子都登不上的有凤来仪。
而这份荣耀绝对比再奢华的布置更为重要,上到这里的人,所看重的何尝是那黄白之物,都是名声,而这才是在这时代立足之根本。
而登上了第三层的刘澜相信,经过今天的一番辩论,刘澜这个名字和他这个人可以说是真正的在大汉朝,立稳了脚跟。
未来自会更加光明。
而这不就是他所期盼的?刘澜为这一天整整奋斗了五年,整整五年呐,虽然在阳翟一鸣惊人,更得天下人所尽知,可那毕竟只是在武人心中,在文人眼中,他依然是不起眼的武者,而今天虽然是借他人之口,但终归是迈出了最有力的一步,而这一步,又是何等艰难,不然那不成了。
成功有其必然,就算看破了几千年兴衰也一样,时势造英雄,套用北机老人的话那就是:
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故潜居抱道,以待其时。若时至而行,则能极人臣之位;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如其不遇,没身而已。是以其道足高,而名重于后代!
时势造英雄,在这个时代,刘澜一步步走来,可走到这一步,对刘澜来说,何其难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