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皆为骑兵,若强攻死伤必定惨重,到时就是获胜,也必为圣上所怪,不若围而不打,待敌军断粮,不战而胜,岂非上上之策!‘
孟益没有说话,张举号称拥兵三十万,数字绝对有夸大之嫌,但就是去一半那也足有十万之众,同样不容他小窥,若是强攻,自然无法攻破肥东,所以围而不打反而是上佳之选。毕竟小小的肥东城能装下粮草几许,能应付十万叛军吃几个天?到时张举一定会攻出来,可没有坚城作为防护,在平原与骑兵交战,岂不是正中自己下怀!
张举率军立在城下,只见对面汉军队分二列,一面巨大的中郎将孟字旗下走出一位中年,迎面看向张举。
“张太守,别来无恙否!”孟益看向远处的张举,他比从前苍老了不少,面容憔悴如同耄耋老者,心中微微一叹,哎……
“孟益老贼,汝害我儿性命,吾必让汝一家偿命!”张举眼中满是复仇的火焰,恨不得立时手刃孟益为儿子报仇。
孟益惨然而笑:‘当年你我同殿为臣,没想到世事无常,竟然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孟益狗贼,从你害我儿性命那一天,所谓同僚之情,早已断绝,此时你我只有仇,杀子之仇,没有半点情谊可言!‘
‘对于你这种不忠不义,不臣不子之辈,我确实不该对你有讲旧情之念!‘就是孟益想刻意保持风度,但一连被张举侮辱,还是激起了他心中的三分火气。
‘诸将,凡生擒孟益者,赏万金,封王!取其首级者,赏万钱,封侯!‘张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火气,大吼一声,随即身后旗官帅旗一挥,冲锋鼓声立时响彻,身后仅剩的万余骑士向张举杀去,一时间骑士如席卷而来的狂风,呼啸着向羽林郎杀去。
汉军帅旗之下,孟益开始向后缓缓移动,而随着他的退下,羽林郎却并没有选择正门冲杀,而是缓缓退后。
城门之下并不适合骑兵交战,不仅是战场范围小,更是因为在城楼之上,有着大量的弓弩手,这就像是立体防御,对叛军极占优势。
但张举的如意算盘孟益又岂能如他的愿,他要将张举骑兵引到平原旷野之间歼灭,到时以三万羽林郎,对付区区万余骑兵,岂不是手到擒来。
但张举也不是傻瓜,在骑兵离城池越来越远之际,他便鸣金收兵了,连他长子张离所带三万骑军都难免被灭,他又岂敢真的让仅剩的万余骑士送命。
眼见叛军撤军,羽林郎却又乘势反扑,虽然只杀了叛军数十名士卒,但这样的结果还是极大的打击了叛军的士气。
随即三万羽林郎加上刘澜指挥的三千降卒精锐对肥东围城,在孟益的指挥下,羽林郎围而不打,而一旦张举派军出击,羽林郎则会将其引到旷野歼灭,一连数次,张举再也不敢主动出击。
张举不敢派兵而出,孟益也不敢派兵攻城,双方保持着默契,直到第十天后,无粮可食的张举不得以选择了突围。
‘杀!‘
张举再也无法在肥东坚持,不得已率着万余骑兵冲出重围,向着辽东逃去,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逃往辽东,逃到与公孙瓒交手的张纯处方才能有活路,不然他就要被孟益活活困死在肥东城。
‘兄弟们,随孤杀出重围!‘
张举自称天子,虽然周围亦是他帐下的羽林郎,但面对真正的羽林郎时,战力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但今日他却发现面前的羽林郎,如同沙筑一般,一击即溃。
眼前的一切让他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只要能够突出重围,他就有机会卷土重来,激动的心情让他精神大振,连血液都变得沸腾。
他冲在当先,悍而无匹的向着羽林郎杀去,沿路无有人能挡其锋,身后的叛军见主将如同天神下凡,个个士气高涨,随在他身后,杀出了一条血路。
杀出了一道血路,只见前方豁然开朗,眼见逃生之路就在眼前,张举如释重负般大笑一声:‘儿郎们,我们暂且前往辽东,相信我,明年我们还会回来的!‘
一队人快马飞驰,只是刚行不远,从前方飞驰而来一名探路斥候,道:‘圣上,前方发现汉军!‘
随着前方斥候的出现,四周被他派出的斥候陆续而回,所带来的消息皆是一般,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掉入了孟益的陷进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