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管是对下还是对上幽州这几位大佬们都需要给出一个交代,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造反的大罪,不是打得赢就造反打不赢就招抚就可以化解的,所以那十余万人可以免一死,但必须有人出来承担罪责,只不过这些话温恕不好明言,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刘备不主动请缨,温恕也会将鲜于银招来对付后棕发。
不然让后棕发跑了,倒霉的就是他温恕,是让温恕死还是让后棕发死,温恕能看出的选择题,他刘备自然也看了出来,所以刘备躬身待温恕离开之后眼中立时闪过一抹厉芒,他把握住了机会,还怕温恕亏待他么?
刘备大步疾走,第一时间回到了他的义军营内,召集了帐下的小校秘密抓捕后棕发,他不傻,这件事急,也不急。急,是急着抓捕后棕发,不急却是需要将蛾贼彻底控制之后才能把后棕发明正典刑,不然现在当众一杀,蛾贼惶惶难安必然要出现反复,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刘备,不会做。
看着刘备离去,温恕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转向对亲卫吩咐一声去把黄巾头目李古叫来,李古在蛾贼中是后棕发帐下的一方大头目,不仅兵多,更因为早早跟在古熊虎身边地位很是超然,不过在面对温恕时他还是显得有些拘谨诚惶诚恐的施了一礼,却不想温恕很是客气的将他轻抚而起,拍着他的肩膀说李古啊,你这身板可真是带兵打仗的料,如今归顺了朝廷,日后建功立业也是早晚的事儿。
”还望温太守栽培,栽培。”李古小心翼翼的说。
“栽培是应该的,可有些事儿,老夫也是身不由己啊。”温恕长叹一声,拍着李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也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度不可忤逆,我虽然想帮你,可如今天下汹汹,幽州的刺史郭勋蓟县的太守刘卫都是死在你的手上?你说这事儿朝廷能轻易抹过去,不做处理?”
“没,没,小的冤枉啊,小的真没杀郭勋刺史啊。”
“郭勋刺史不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是沈峰杀的。”
“那刘卫太守呢?也是沈峰杀的?”
“不是,不是,是小的。”
温恕错愕了下,他本以为李古会顺着自己的话把刘卫之死一股脑都推在沈峰头上,可没想到这傻小子却如实回答了,哈哈大笑道:“李古啊李古,你可真是实诚的人,这也是老夫为何喜欢你有意栽培你的原因,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现在朝廷那边的意思是只问罪杀害刺史郭勋太守刘卫的要犯,其余一概赦免,我想后棕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们两个交出来吧?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和沈峰都要死,而我又很看重你,但为了给朝廷一个交代就必须有一个人要死,李古啊,你说到底是谁该死?”
李古一怔,随即眼眸变得深沉起来,片刻便一脸阴鸷的看向温恕说:“郡守的意思李古明白了,可李古不知道该怎么做。”
“今夜巡城守军会很松懈,但过了今夜,只怕就没这般好的机会了。”
“末将明白了。”李古当然也明白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思,既然他和沈峰两个必须死一个,那当然是沈峰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