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合围之际拿下故安,可这样的希望几乎为零,可他不得不搏,摸出了那紧贴胸口的五枚银饼,远远的扔进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攻破故安,虽然大帅那边败局已定,但渠帅绝不会那么容易败,所以我们要在汉军抵达之前攻破故安,这是我们的希望,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白黍子看了眼东北方,那里是汉军与渠帅交战的方向,他希望渠帅能够与汉军相持一夜,或者是一天一夜,为他们攻破故安争取到最后的时间。
听到副帅这样的说法很多明白人立时拍手叫嚷,对,对,不能再等了,必须要连夜进攻,必须要在汉军来之前打破故安。而那些没有明白的将领虽然并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但看到他们这番表态,也都选择了点头同意,而白黍子,则被众人留下统帅,至于左右调度已然没用了,还不如全身心的投入到指挥攻打故安城这一事上。
蛾贼再一次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守城官兵怒睁双目,大吼着杀啊迎向了杀上城楼的蛾贼士兵,只是他杀完一个又冒出一个,越杀越多,很快便被蜂拥而来的蛾贼所淹没。
刚喘了口气的梁大不得不再一次提着环首刀杀了上来,这一日他都没有休息过,早已累的不成人样,可他不敢叫苦,因为很多像他一样的人都望着他,如果连他都叫苦,那么就会有人放弃,这就是司马口中榜样的力量,所以他再一次狂吼一声杀入了蛾贼之中。
李翔横砍竖劈,连斩数人,他的手段没有梁大强,更没有他一刀一个的本事但他却有着与梁大一样的韧性,每每剁下敌人的头颅,都会狂吼一声:“兄弟们,随我杀啊!”
与前两位的疲惫不同,壮的就像是只小牛犊一样的雍盛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边咆哮着一边砍杀迎面杀来的蛾贼,虽然他手中的环首刀劈砍动作永远不会像梁大那般花哨,但每一刀都有千钧之势,重重的劈倒每一个敢迎上的敌人,劈倒每一个他遇到的蛾贼。
鲜于银与县尉同样也在奋勇扑杀,虽然他们面对着越来越多扑上来的蛾贼,但两人从不会露出一丝惧色,只是眼神都会再劈杀一人之后看向城下,但期盼的眼神却从没有出现所期盼的人物。
然而这一回蛾贼并没有吹响撤退的号角,一直鲜衣怒马的县尉再也无法支撑这般高强度的厮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无法爬起来。
而鲜于银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没有向县尉那么狼狈,但那杆大枪杆还是以拐杖一样拄地,支撑着疲惫到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对县尉说:“没事吧。”
伸手想去拽他起来,却发现连这样的力气也没有了,但县尉却很是硬气的爬了起来,说:“就是死,也要站着死。”
然后目光决然的爬了起来,颤抖着身体面迎向了冲杀而来的蛾贼。
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县尉被杀,乱刀而亡。
守城军民在见到连日来朝夕相伴的县尉被杀,无不悲愤莫名,狂吼一声冲杀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