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探出头的刘备吩咐刘安先不要回馆舍,绕道前往市集找家酒肆,刘安应了一声便掉转了马头,朝城中集赶去。
而在他们消失的刘府前,刘元起却与刘安之父刘和相携而出,望着绝尘而去的辎车久久无语。
半晌刘和才躬身说:“家主,别看了,都走远了。”
刘元起这才施施然收回了视线,对着刘和说道:“你觉得此子如何?”
“像,和公子像极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没问你这些,我是说其他方面,比如说人品。”
“不好说。”
“不好说也说说,你也不用去想自己的说法对不对,反正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认为他哪好就说哪。”
刘和想了想,字句斟酌道:“和他没什么交情,只是察言观色的话此子还是有一点不错的,就是昨日他敢为朋友两肋插刀,更是不畏权贵,实属难得!”
“你真以为他是那浑金璞玉,全然不通世故人情的莽夫愣头青?是那些个游侠见怒拔刀之辈?”
“……”刘平躬着身,没敢接话,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看走眼了。
“这人聪明着呐,不然就算是老夫说情你以为温恕就不治他的罪了,他拔刀之前都是占着理的,有持无恐,不然昨日温恕派人拿他时他怎么不拔刀?如果把他简简单单当做是愣头青,那就大错特错了。”
“家主说的对,而且后来听说他和温太守私底下说了些什么,后来温太守就把那卖肉的屠夫罚没了银钱百万,杖责三十才结案!”
“说了些什么,实话实说,所以啊,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此人不是鲁莽之辈,如果他真是鲁莽之夫,他现在已经被拿下了,因为老夫事后是会向温恕如实回禀的!”
“可既然如此家主又为何帮他?”
“不帮他,如何试他,不试他,如何能发现他是人才?”
刘元起大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激动之色,道:“而且刚才老夫在席前问他右北平军旅之事,从此子的回答来看,也算是个爱兵如子的将校了,能为士卒着想,能把士卒当做手足,能与士卒同甘苦,即使再差,这兵兵一项,不是大才就是中才!”
刘和刚才并不在场,所以他无法指摘,只是默默的听着。
“但我又问了他一些战阵之法,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或者只通一窍,所以说这将将一项,实乃大才!”
“可家主方才却说他只通一窍!”
“原本老夫也以为他不过只是沙场庸才,可你知他后面又对老夫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他说不管结阵如何,幽州铁骑只知死战,而他则永远冲杀在前,就算是败,那也是护兵再后,你说这世上就算是韩信这等统兵上上的大将,碰上这等将校兵卒不怕死,不惧死,只知死战的对手还能有胜算?就算有,就算他吃相再难看,想把这块骨头啃下来,那也是要被他崩断几颗牙齿的,所以我才会说他是将将大才!”
“那这么一看,此人还真是人才了,难怪家主要把小姐许配给他!”
“可惜他没有答应,既然这样,老夫就只能收他为义子了!”
“家主有子嗣,虽然少爷不幸,可还有长孙,何必用螟蛉?”
“刘家缺将才,这世道啊,保不齐真让那老神仙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