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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县令毕竟是商人,为官以来看的也并不是什么法令条例而是经商时的那本帐,在他这样的买卖人眼里只有赔与赚的概念,赔本买卖他不干,有赚头大家才能和气生财,立时转阴为晴,一脸殷勤笑意:“不知阁下是?”
“刘澜,果然是一张利口啊,哼哼!”
他就是刘澜?县令心中一沉,怪不得这人有这么大的口气说是能把此事捅到温恕老儿那里,就在县令心中发沉之时远处传来冷笑声的男子打马而来,在县令身边吁的一声勒马对刘澜,道:“马县令并非动用私刑而是那欧冶坚冲撞车架露出凶器,马县令怀疑他乃鲜卑乌丸异族派来的刺客这才将其扣押审问,不想你却因私害攻,释放贼囚,哼哼!”
那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右北平别部司马刘澜,攻击涿县狱释放囚徒,疑与鲜卑乌丸贼囚同党!”
那男子顿了顿,对着县令说:“县君,像这等贼囚还不将他缉拿归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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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澜与县令僵持的同一时刻,刘元起府中中门打开,从中走出了一位中年和一名五岁大的稚童,而在之后则是刘元起还有小冬生,之后则是公孙越与刘子敬。
刘元起今天很高兴,不仅是收了温恕之子温恢当了弟子更是因为他打算为孙儿起名放后温恕说的那句:有放而文也,有放而不致也,让他终于下定决心为孙儿取名为放,只此两件事足以让他老怀欣慰,他盼望着放儿快些长大成人能使逐渐衰落的刘家这一脉继承下去并再次兴盛起来。
高兴之余,温恕又说出了一件让人颇感意外又难以置信的事情,当听到这一消息后温恕与刘元起都很震怒,那就是巨鹿人张角勾结中涓封谞造反,不想其党羽唐周畏罪告角,如今天子秘召大将军何进擒了马元义,斩之;收了中涓封谞等一干人下狱,并传书各州抓捕叛党余孽。
当然这些黔首小民造反根本就成不了气候,刘元起倒不怕他们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反而是如今耳顺年纪而孙儿幼小心中为家族担忧不已。
唯一的儿子客死他乡,孙子太小少不更事,唯一看重的刘备名为叔侄其实还是外人,他不知道自己的赌注正确不正确,但从唐周背叛张角那一刻起他就有了些担心,他看不透刘备日后会否成那唐周忘恩负义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而且这人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甚至还背道而驰不修诗书整天的飞狗走马完全因为自己的接济成了个惫懒货。
他打算不再去接济他,让他自力更生就算是重操旧业再去贩履织席只要能提提他的心气磨砺磨砺他的意志也好,只要他能表现好,刘元起就还会全力去帮他,如果他因为自己不再去接济他而心生愤懑,像这样的豺狼还是自生自灭的好。
刘元起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但在看到孙儿刘放的一刻徒然变得慈祥,摸着他的小脑袋,感慨一声:
这,才是他刘家的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