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愧疚带大家入伽罗部这样的险境泥沼中!
他们也许都猜对了,但却有一点没有猜中,在司马转身的那一刻,心中想着的却是也许我会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什长,统领十人队伍无往而不利,但这样妇人之仁的性格根本就无法统领千军万马,与其害更多的人,还是早点结束这荒诞不经的生活吧!
司马报着必死的念头飞驰而去。
张正等人眼神变幻了好半晌,最终收回复杂地眼神,狠狠的一咬牙,随在赵洪身后策马而去。
离去了很久,远方的天际间好似传来了一道声响,很模糊,但所有人还是隐隐觉得那是司马的声音,好像在说,大家,一定要安全的离去……
芳草凄凄,大地一片碧草如茵;夜色寂寥,皓月已被铅云笼罩,有几分沉闷,又多了几分神秘。
夜色深深,浩瀚天际边皓月冲出了凝滞的云层,清辉洒下,光照辽阔草原。只是瞬间,沉闷的暮霭立时变得清朗了许多。若浓若淡的月色开始洒在草地、河流还有群山,漫不经心地勾勒出一幅静谧的夜景。
不知何时,这如诗如画的场景骤然被雷鸣般的轰鸣声打破,万马奔腾的马蹄声,冲天响起的喊杀怒吼声彻底将这幅画面打破,一时天地之间只有一句话传荡:“追上去,杀上去,除了汉人的军司马一个不留。”
鲜卑人奋起追击,越追越快,但他们和这支深入草原的汉人奴隶部队的距离却始终差了数里多,虽说这并不足以让汉人借助夜色逃离,但鲜卑人却不敢有一丝大意,紧随在汉人后面狂追不舍。
逃跑的汉人恨不得肋生双翅,一瞬间就甩脱鲜卑人,但显然这样的奇迹是不会发生的,他们不仅没有彻底将距离拉开,反而因为骑术的劣势,距离越来越近!
“嗖”“嗖”“嗖”
鲜卑人的飞矢已经能够射入汉人逃跑的人群中,已经有三五人被射下马,邱义更是背脊中了一箭,一旁的武恪为他斩断箭尾后关心的问他如何,邱义凄惨惨的笑了笑,随即极为认真的说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鲜卑人越来越近,再跑就都成靶子了,得阻击一下再走!
武恪一阵白眼,你他娘学那傻帽干嘛,连那神情都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好气地说着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是这话被司马听到,肯定就要吹胡子瞪眼说他虽然不是帅哥,但也是风流倜傥吧?老邱那酒糟鼻麻子脸怎么就和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啦?
邱义和武恪的年纪相差不了几岁,看着老武笑,也随着他笑,只是笑过之后却敛容问他那傻小子要是知道咱几个留下来阻击不会返回来吧?
会吧?
武恪有些心虚,连他自己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不过在嘴上说会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那傻帽可千万别回来!
被射死了十多人,落在后面的十几人在梁大的和邱义的指挥下开始准备阻击。
奔腾的人潮如同大海掀起的巨浪,层层波涛汹涌的向着武恪这十多人冲击而来,一时间凄厉的叫喊声响彻云霄,咒骂声更是直冲浩渺的暗黑长空。
双方不期而遇,战马对战马,马刀战马刀,只不过瞬间就被淹没在了汪洋大海中!
只是短短的霎那间,武恪便已浑身浴血了,一对泛着赤红色的眼珠几乎要喷出血来,手中的马刀舞动如风,好似那芦花随风而起,满天血花四散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