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而凤苍曜早已经离开。
没有犹豫,白慕慕立刻就命丫鬟准备好洗澡水,辞下所有丫鬟,自己躲在浴桶里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一边恨不得把自己身上那一层皮洗下来。
往常一夜承恩回来,她都不会立刻洗澡,因为她一直把那个人当成是她的胤哥哥,她想要一个属于她跟胤哥哥俩人的孩子,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很脏,自己全身都脏得不堪入目。
足足洗了半个时辰,把身上的皮肤都搓红泡皱了,她方才出来穿戴好,躺回床上去。
白慕慕怔怔地望着帐顶的花絮,回想起往日的种种,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甜蜜与期盼,可是到头来却发现,那个一直与她私缠的人却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竟然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跟另外一个男人有了夫妻之实。
眼泪不知不觉间又从眼角处滑落下去。
这是一场噩梦,这是一场噩梦,白慕慕,好好睡一觉,再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回到原样,那个人还会是胤哥哥不会是别人。
反反复复安慰自己一番后,白慕慕终于又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傍晚,伺候的丫鬟们还以为小姐病了,立刻就去禀告老襄阳王,老襄阳王一听,忙命下人拿了腰牌进宫请太医。
“爹,我没事,就是困了点。”白慕慕躺在床上安慰她爹。
老襄阳王膝下就这么个女儿,哪里能不宝贝的,立刻便让太医号了脉,写了方子,确认自己女儿身体无恙只是小毛病后,这才放心下来。
在她爹的监视下,白慕慕起来用了一点晚膳,然后就又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燕天娇看望她来了。
一看到卧病在床的白慕慕那毫无血色的俏脸,燕天娇吓了一跳。
在她的记忆里,白慕慕可是最注重外表的,俩人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她就没有见过白慕慕这么颓丧过,好像人生没有了指望一样。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自信的白大小姐吗?
比起白慕慕这惨白的小脸,燕天娇整个人却是艳丽得不得了,跟一朵正饱尝雨露开得正艳的鲜花一样。
而也确实如此,这些天来,她的日子真的是过得太滋润了,冷骅烨那小子都快把她宠上天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她黏在一起,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天娇,你来了。”
白慕慕撑起身子,唇角一扯,想扯开一个笑,却发现没有成功,干脆就算了。
燕天娇忙把一个枕头塞到她身后给她靠着,坐到床边,打量着她的脸色:“慕儿,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白慕慕心里苦笑,摇了摇头:“我没事。”
燕天娇道:“还说没事,我们才几天不见你就病成这样了,要不是我大哥听辰哥哥说起,我都还不知道呢。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因为胤王送了那狐媚子十箱金子的事?”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白慕慕痛苦地闭上眼睛,掩去眼中那汹涌而起的酸涩。
这幅表现落在燕天娇眼里,就成了默认了:
“慕儿,要不是姐妹多年,我也不会这么跟你说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胤王他的心在不在你身上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已经被那狐媚子勾走了心魂,你偏不信,还一心扑进去,你这是何苦呢?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胤王一个男人,你有这身段有这花容月貌,没了胤王,还有很多偏偏佳公子惦记着呢,你为何非要吊死在那一棵树上呢?也就是你我才说个实话,其实胤王那冷面神的样子,我看着都害怕,他就独独对那狐媚子温柔,说起来确实很叫人艳羡,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啊,强求有什么用,就这样的男人你也不早点死心?你这是非得把自己折磨死才甘心么?”
原来连天娇都看得这么明白,一直以来就我一个人在自欺欺人,就我一个人在自欺欺人!
白慕慕眼角的眼泪不住地往外流,流了半响,终于是转过身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燕天娇撇撇嘴,递给了她一条帕子,道:
“慕儿,想开点吧,虽然听到那十箱金子,我也很嫉妒,可是不是我们的何苦强求呢?你把胤王忘了,试着去看看别的男人,外面好男人大把呢,咱有的是资本,还怕没人要啊?咱还年轻得很,可以慢慢选,何必一心扑在一个男人身上,太吃亏了不是?”
要是那一句看上哪个男人,就抛个手帕暗示一下,出去约一晚,享受一下男人的服务,要是服务得好,不妨多约几晚,事后大家互不干涉,这多好啊。
不过这话硬生生被她咽回去了。
白慕慕那清高的性子可跟她不一样。
这话她要是敢说出来,白慕慕能跟她翻脸。
“天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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