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之后感觉就不是那样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让土生一下子想起自己刚说过的,东院那两个不好惹的人来。
“怎么不说啦?我正听着呢。”
他笑吟吟的,保成冲口说:“我们又不是说书的,想听外头茶楼听去,十文钱能听一天。”
生拍了他一记:“四皇子……”
“哎,别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小冬姐姐侄儿,当然也是我的侄儿了。[看小说上]”
这下土生也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兄弟俩都随爹,李万河长得高大,他俩当然也矮不了。四皇子象娘,文秀纤弱,站他们跟前——简直就是老鹰见小鸡嘛。
保成差点儿没跳起来。
刚才没留心称呼,现在才发现被这小子占了便宜了。
还侄儿?
就这小子……还……
好吧,认真论,真得叫他一声叔呢。
不等兄弟俩憋出话来,四皇子摆摆手说:“那些就不说了,这外面挺冷的。你们俩住哪儿?”
一直到四皇子跟他们俩进了屋,土生和保成对望了一眼——
怎么把这人招自己屋来了?
“这屋里真暖和。”四皇子一点儿没把自己当外人,大大方方坐了下来:“你们兄弟俩住一屋?”
保成没好气地说:“我们兄弟打小就住一屋,到哪儿都一样。”
四皇子点点头,由衷地说:“真好啊,我从小就自己睡,我也有个哥哥,可惜一年说不上几句话。”
这句话说的很轻,保成和土生都听得出来里面浓浓的孤单。
“坐呀。”他倒反客为主了。
保成还真想坐,腿一弯,反应过来了。
“天色不早了,四皇子不早些回宫去怕是赶不及。”
四皇子点头说:“确实不早了,不到一个时辰了。出来一趟真不容易,可是又不能久待。”
保成还是有点同情他的。
要说他们兄弟是山间的野鸟,那四皇子肯定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这笼子镶金嵌玉,也是个笼子啊。
四皇子没再说什么,终于把他送走,两兄弟都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不简单。”保成小声说:“你看他在郡主跟前,那比小猫还乖。一转脸儿就变样了。”
“皇宫里都是人精。”土生说:“能活下来的哪有傻子啊。”
保成点头:“对,你看着山狸子呆呆的,可是它就是难逮。”
两兄弟没想太多四皇子的事,他们得预备着东院儿的反扑,这可不大好应付。
书院里这些事儿,基本上都是自己解决,从没有那些先生知道,也没有他们插过手。
两人谋划了半天,琢磨着怎么请张子千指点。
张子千也教他们,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放羊吃草,两兄弟还特别服气,一直觉得这位先生是真有本事的。
两人恭恭敬敬地替张子千铺床叠被端茶递水,张子千写完一封信,折了起来。
“先生,那件事儿……”
张子千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那件事不用担心。”
两人一时没明白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又不能再多问。
这个假还没完,小冬听说了一个消息。
“咦?”她大惑不解:“真的?”
四皇子央求了皇帝,想让李家兄弟给他做伴读。
而且,皇帝还答应了。
小冬琢磨了下,四皇子总共来过两回,两回都遇着李家兄弟,这也算是,缘份?
难道就因为这两面的关系,所以他突然点名要这两个伴读?
秦烈也愣了下,摸了摸下巴:“那小子进皇宫去?”
“当然不住进去的。”小冬说:“你又不是没做过伴读,要说简单些呢,就等于他们兄弟俩转了个学,换了个地方念书了。可是集贤堂……”
水深得很呐。
秦烈摸摸头:“也不算什么。他们俩在丰南也是天天和官宦子弟打交道。现在换了个地方,不过是和另一批官宦子弟宗室子弟打交道。他俩精着呢,应该不会闯祸的。”
话是这样说,小冬还是觉得太突然了一些。
当然,李家兄弟觉得更突然。
陪那个金丝雀读书?
开什么玩笑
在丰南多好,他们过了一开始的不适之后,那简直是如鱼得水。里面一帮纨绔,和他们以前认识的人好象一样,可是仔细一处又不太一样。其实很多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能,天天跟着得势的人后面捧场的那些,也都各有算计。
简直太有意思了
可是刚觉得这里好,又要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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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又加重了==
明天儿子有活动,去看儿童节表演,还要统一服装。
但愿明天天气热,不然那短裤怎么穿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