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了一会儿呆。
赵吕问了句:“妹妹?”
小冬擦了下头上的汗:“来了。”
“父亲怎么样?”
“又睡了。”
赵吕仔细看她一眼:“你是不是累着了?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吧。”
“妹妹快回去休息吧,那嫁妆绣不绣得出来不要勉强,若是太劳累了,让人替你绣吧。”
小冬点点头:“知道了。哥哥也回去休息吧。”
“我再守一会儿。《免费》”
小冬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下药那事,赵吕知道不知道?
安王虽然对赵吕的教导很有一手,许多事都不瞒他,悉心引导。但是这种事,大概不会告诉他。
这和教导他朝堂上的事,军队中的事情不一样。
小冬出了屋子,风一吹,才发现背上有些凉嗖嗖的。
对了,刚才安王说的是“太后也好,皇后也好……”
皇后也……
可是,皇后现在活的好好的,安王对她做了什么吗?
小冬摸摸额头,灯笼在风里摇摆,灯影投在地上,忽明忽暗的。
小冬走得比平时要快,进了玉芳阁,到了屋里头,才松了一口气。
红芙轻声问:“水好了,郡主是现在沐浴还是再等一会儿?”
“再等会儿吧……我歇一歇。”
红荆递了茶过来,小冬接了过来,一口气灌下肚。
安王提到的那个高颖——莫非就是曾经在圣德太后身旁颇为得宠的高女官?后来圣德太后失势,她却没跟着倒台,反而进了紫宸殿。
她知道太多隐秘,没被灭口,还被皇帝委以重任,真不简单。
小冬以前没怎么注意过她,现在细想想——
在皇宫里头有没有真正单纯的人?也许有,但是那样的人必定活不长吧?
小冬也曾经很同情七公主,后来发现这孩子根本就是在藏拙,完美隐瞒了自己并非女儿身的秘密。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安王更希望她不要嫁入权贵之家,能过平凡安定的生活呢?
小冬长长吐了口气,总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喘气都不顺畅。
浴房里水气缭绕,小冬伏在桶沿上,头发扎起来盘在头顶。
浴桶上不能免俗的洒着些花瓣儿,小冬用手指弹着水珠。以前看电视什么的总是奇怪,干嘛古人洗澡水上必飘花瓣,一来花瓣是天然芳香剂,二来,此时的人认为花粉花蜜都有杀茵去污的功效,都对皮肤有好处。不能不说这话很有几分道理,所以洒花瓣是为了实用,而不只是为了什么罗曼谛克之类。
红芙打开装澡面儿的盒子,倒了一点儿在手上闻了闻味儿,笑着说:“我再没见过比郡主这更细嫩的皮肤了,怪不得人常说美人都是‘吹弹得破’的。”
小冬一笑:“你又见过几个人啦?我这算什么……”
姚锦凤还更要完美,小冬以前和她一起洗过温泉什么的,那才是诗里说的“温泉水滑洗凝脂”呢,整个人完美的如玉雕一般。
那个娶她的人叫李什么来着?那人倒真是艳福不浅,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可叹皇子无缘。
红芙手上功夫堪称一绝,小冬趴在那儿舒服得直哼哼。就冲红芙这一手儿,将来嫁人也得把她一起带去啊。
“这边,嗯,上边一点儿。”
红芙高高挽着袖子,脸被热气熏得通红,笑着说:“这边儿?”
“对。”
嫁人之后日子……也许会与现在完全不同吧。
“郡主,有件事儿……”
“嗯?什么事儿?”
红芙犹豫了一下:“红芍前些日同我说,她很想同吴师傅学些手艺……”
啊,原来是这事儿。
可是吴娣看不中红芍啊,胡氏对她的评价也不高。
“她托了你?”
“嗯。吴师傅的手艺好,若是能学得她几成本事,将来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啊。”
“红芙姐,你自己不想学吗?”
红芙笑了:“我是一直要跟着郡主的,将来您嫁了,我自然要跟过去。胡妈妈都和我说了,还让我管着您贴身的事儿,箱笼还是红荆管着,和现在一样。”
小冬坐起身来:“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呢?你不想回家?”
红芙停下手来,想了一想:“以前经常想家,现在不怎么想了。在府里这些年,经的,见的,学到的都多了。我在这里,省了家中的嚼用,还能挣钱补贴家中。哥哥嫂子虽然好,可他们总是先能顾自己,然后也不见得能轮着我。再说,”她笑了:“我也舍不得郡主和胡妈妈。”
小冬心里一热:“我也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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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恐怕今晚又写不完啦==
那就明天补上咯。。
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