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属下私自与南水族联系,特来向皇上领罪。请皇上责罚。”
“你终于还是来了,朕可是等了你好几天了!”钱伟之前的到贺仲尹私下和南水族联系的消息之后,因为现他的忠诚没有下降,因此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和他说了一句,要他解释一下。而贺仲尹也没否认,不过希望宽限几天。
钱伟不想逼他太甚,当时同意了他的请求。——一方面是知道对方忠心,另一方面是怕逼急了对方,对方万一使出了什么毒药怎么办?
“属下之前在为张将军医治,为了增加张将军康复的把握,因此拖到了现在才来见皇上。今天张将军已经能下地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也算是为皇上做完了最后一件事。”贺仲尹平静地解释道。
提到张延贞,钱伟立刻感到一阵无奈。卓妙儿自然已经把偷听的事告诉了钱伟,这家伙连重伤了也不肯老实啊。
钱伟向贺仲尹问道:“你说朕要杀你似的,朕有这么说过吗?”
贺仲尹惊讶起来,“属下背叛了滨国,皇上不准备处置属下吗?”
钱伟在心里暗道:你当我不想直接杀了你,一了百了吗?可是自己舍不得一个忠心的人才啊。满级的毒师经验可是很有用处的!所以钱伟给了贺中尹一个解释的机会。换了其他御医的话,管你多么忠心,先灭了再说。
“朕还是不认为自己会看错:你不会背叛朕!而你肯来认罪也证明了你的忠心。朕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有什么苦衷可以放心地说出来。”钱伟自己都觉得说得太过于虚伪。
不过贺仲尹还就吃这一套,“多谢皇上对属下的信任!既然如此,属下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这就把一切告诉皇上。”
接下来贺仲尹向钱伟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精力。他原本出身在一个大陆西方的富商人家,那一年,家中因小事得罪了一个以用毒著称的江湖门派。当时因为只是生了一些口角,而且家中请的护院实力颇强,贺仲尹的父亲对此并没有重视。没想到对方居然连夜投毒,几乎造成贺家灭门惨祸。只有由于贺仲尹陪妻子回娘家而逃过一劫。
贺仲尹回来之后立刻向官府报案,但由于那门派位处其他国家,在加上商人在天命大陆上的地位一向很低,官府不愿出头,最终此事不了了之。于是贺仲尹变卖家产,希望用巨款请当地门派为他出头,但那些门派听说对方擅于用毒,没有一个愿意出手的。
正在他求助无门之际,贺仲尹正好听说江湖上用毒最厉害的就是南水族。心急着报仇的贺仲尹便抛下妻子,赶往了南水族。
南水族虽然排斥汉人,但经过几年的努力,他还是用诚意打动了一位南水族的长老,把他收入了门下。在仇恨的动力之下,贺仲尹在十几年的努力学习之下,他终于成为了一名实力高强的毒师。
在学成之后,贺仲尹便向当初的那个门派寻仇,在那门派的所在地的河流里投下了自己研制的一种传染性极强的剧毒,在报仇的同时也造成了当地赤地千里的惨剧。他没有料到的是,当初他的妻子已经怀孕了。在生下他的儿子之后,就移居在此地,此次母子俩也没有逃过此难,死在贺仲尹的剧毒之下。
贺仲尹在得知此事之后,顿时感到心灰意冷,便离开了南水族,并且下重誓不再制造毒药。至于怎么会来到滨国的,因为与此事无关,贺仲尹并没有说出来。
难怪贺仲尹始终不肯给自己毒药,推说自己没有。先前自己还不信认为他藏了一手,原来他根本没有制作。
钱伟向他问道:“那么大还汤的消息都是你泄露给他们的?”
“不错,当初正是正是属下在大还汤之后,向南水族的大长老写信询问相关的消息,因此透露出滨国有大还汤的事。”贺仲尹爽快地承认了。
“那你那天不是答应朕两不相帮的吗?怎么还去和南水族的人见面。”
“属下实在是不忍心啊!”贺仲尹感慨着说道:“南水族现在的大长老是属下的同门师兄,当初就对属下十分照顾。在属下离开南水族之后,正是师兄费力周旋,南水族才没有派人追杀。这次师兄跪在属下面前哀求,属下实在不忍心拒绝,才会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还好,当初的计划没有向贺仲尹全部透露过,他也不知道皇宫里的药方也是假的,没有因此生不可挽回的损失。
“属下已经向师兄说明以后再也不会和南水有任何族联系,属下一定会全心全力为皇上效力。”贺仲尹十分坚定地表态。
虽然得到了贺仲尹的正式效忠,但钱伟有些小郁闷:一个誓不用毒药的毒师。